回到了出租屋。
我一直想把这个出租屋打造成一个很雅的场所。
意思就是,能够让一些人走进来,就可以立刻感受到这是一个很雅的场所,可以感受到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足够雅的人。还要让这些人之中的某几个人,感到喜爱,受到吸引,想要与这间屋子的主人交朋友。
这个“雅”,在一些人的口中,被称作文艺,那么这间“雅屋”的主人,也因此被称为文艺青年。
但在这些人之中的那某几个人,他们不将此称为文艺,他们难以知道这是什么,他们只是纯粹地感到喜爱,受到吸引。
我做的很多事情,我买的很多衣服,我听的一些歌,等等,都是有着这样的目的。
我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很雅的人,因为我喜欢雅的样子,而且我讨厌它被称为文艺。
但我做完了这些事,我穿成这个样子,听了这些歌,我待在我打造好的出租屋内,我并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很雅的人。
我感到自己雅的时候,与这些事情毫无关联。
比如我一口一口地专注咀嚼,我用温暖干燥的手抚摸,衣服的布料互相摩擦出声音,我听到歌手唱歌的嘶哑,等等一些。这些时候,我感到自己是个很雅的人,或者说一些雅的事情被我感受到了。
我现在坐在出租屋,坐在地毯上。
现在是冬天,我在开着窗户透气。
冷风悄悄潜入进来,拨动着窗帘。
这窗帘是棕黄色的,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产物。
我坐在地毯上,看见窗帘在轻轻地浮动,我知道风已经进来了。
在此时,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很雅的人。
在此时,我的心动了一下,我好像在此刻明白了一些什么。
现在是冬天,我看到冷风轻拂窗帘,像是春风在轻拂柳叶。
在这春风轻拂柳叶的下午,我忘记了所有事情,唯独想起一句谒语: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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