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百米冲刺的气势飞到南超,嘴里念叨着”183,183…”拿到快递就立刻喜滋滋的回到实验室,正巧师兄也在做实验“师兄,明年一起毕业?“ 我一边拆快递一边问。
“行啊,你行不?”师兄在一旁挑眉。
“之前可能不行,现在行了。“ 我也跟着挑了两下眉。
师兄是硕博连读,论学制今年该毕业了,但现在被延迟到了明年。其实师兄这两年也发了好几篇SCI,但因为没有动物实验支撑,文章分数都不高,导师和学院建议再缓一年答辩。对于普通科研者来说是,延毕简直令人绝望,好在师兄志在科研,也就不当回事了。上次国庆节,实验楼值班保安说:“1号我见这小伙子进去了,整个假期我就没见他出来。”师兄一个人在实验室连待了七天。如果这次的方法能成功,不仅能给实验节省不少时间和经费,也能助师兄以后的科研道路走的更顺畅一些。毕竟,还要仰仗师兄为我们课题组发表第一篇CNS。
注射脑室是个技术活,可不能大意,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正当我潜心默念小心注射最后一只对照组小鼠的时候,我的右手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蓄出一股力,推着针头直接斜插进我的左手大拇指里。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手足无措的愣在那儿,现在回想起来,活像一只呆头鹅。请来帮忙的师兄看我呆在原地,立马帮我把针头拔了出来,推着我去清洗。我呆滞的大脑残留着最后一丝倔强:“我的实验……。“
”你快去洗干净,再打试剂公司电话问怎么处理!后续实验我帮你!“师兄展现出了这两年都没有展现过的威严。
我也只能顺从的去冲洗伤口,清洗的过程中,心里的恐惧感也慢慢浮上来,笼罩着我的全身。我还没毕业呢,我还这么年轻,这试剂不会把我毒死吧,或者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在整个人生历程的回忆里转了一大圈后,我终于想起给试剂公司打电话。
“喂,您好,我刚把转染试剂打到我指头里了,我会不会得病啊?“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悬到了半空中。
“是只有试剂吗?“
“恩“
“那您可以放心,不会有事的。“ 对方安抚道。
“真的吗?“我忍不住怀疑。
“之前做试剂的改进实验,针头好几次戳到我手上,后期并没有产生不良反应。注意清洗干净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终于踏实了。
本来想,如果这场意外能换来实验的成功,我也是伤得其所。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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