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沐椿儿是完美的代言,她美丽大方,温柔善良,天生丽质,幽默风趣,富有爱心又极具艺术天赋。
而且,她从来不会自怨自艾,更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放弃自我。
不像我,如果换成王拣在我邻班,那我肯定高兴得蹦到天上去,几天几夜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和沐椿儿的家离得不远,只隔了曾经的初中校园。路口分别时,她给了我一个超级暖的笑容。
又坚持了几天,军训终于结束了。虽然我们教官不苟言笑,但半个月的相处,我们还是处出了感情。
分别,总是难受。一张张黝黑的脸上挂不住泪水,大家都哭的稀里哗啦的。
学校放了两天假,两天后,正式开学,学校组织了盛大的开学仪式,欢迎我们高一新生。
接着,是常规的发新书,排座位。班主任提出的方式很简单,按大小个的顺序排队,男生一组,女生一组,按照顺序依次进班,自选座位。额,也就是说,只要你愿意,就算看不到黑板也可以坐后排。
莫莉比我高,她站在我后面,我个子偏矮,先选座位。很幸运,选到了第二座靠中间的位置,我满心欢喜等着莫莉与我同桌可她竟然绕过我选择了第四桌,额,刚好挨着邱野。
几个意思?重色轻友?不会这么直白吧?
我眼巴巴的看着莫莉,她却别过头去。
闷闷不乐,颇受打击,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这样对我。
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下了“不爽”的种子。
后来,我高中三年的同桌变成了我曾经的初中同学,罗暖暖。
我吧,一向不擅长与人主动接触,难得我有勇气跟莫莉打招呼,还好心与她交朋友,她竟然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
“嘿,你想什么呢?!”是谁呀,这么欠儿,打扰本大小姐发呆。
我没好气的回应,额,又是邱野,奇怪,他哪里来的自信,我才不搭理呢!
“咱们班谁叫简小桡?有人找!”堵在门口的一个同学,问。
我还没回答呢,邱野欠欠的指着我,说:“这呢,简小桡在这里呢!快有请。”
我悻悻的站起身,托他的福,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了。
我原以为是沐椿儿找我,因为念过初三以后,我几乎没有伙伴了,呜呜,冷寂了一年,我失去了以前的朋友。
可找我的人,我并不认识。
“小桡,是我啊,风儿。”
我打量着眼前自称是风儿的女孩,一头飘逸的披肩长发,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瘦削的下巴,一袭长裙,外搭一件网纱披肩。
额,高中生可以这样穿搭的吗?风儿?我真的不认识。
“你是?”
“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这样吧,你先跟我过来,我们去别去谈。”
“哦。”
我跟在风儿身后,走下台阶,穿过操场,在围墙边的柳树下停住脚步。
“小桡,你要认真听我说,我是风儿,是另一个你,记住你喜欢的人是王拣,他在县城一高中高二一班读书,他是班长哦。写告白信给他,你会邮寄信件的吧?”
她一股脑说了这么多,都是什么啊?等等,王拣?她怎么认识的?额,什么你的,我的?寄信?
“抱歉,我得先走了,哦,对了,你要是不明白,可以去问沐椿儿。”
我还没听懂她说的话,忽然一阵风吹来,吹着柳树枝条打在我的脸上,好疼啊!捂脸,轻揉,抱怨,等我再回神想问风儿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风儿不见了。
我四处张望,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痕迹。不是吧,走的这么快?这不科学。
难道是我的幻觉?唉,算了,还是先回班吧,莫名其妙。
回到班级,已经有老师来上课了,是位身材丰腴却颇有气质的一位女老师。
“报告!”
“进。”
走回座位坐好,我瞄了一眼同桌,她的语文书乖乖的放在课桌上,哦,是语文课啊。
嗯,还好还好,是我喜欢的课程。
趁着老师回身板书自己名字时,同桌塞了我一张纸条。
打开看过,我差点惊讶的跳起来。
同桌说:你没事吧?推倒邱野,在班门口自言自语,又神经兮兮的走远。有同学说看见你绕着柳树转圈。
不会吧,他们没有看到风儿吗?有个奇怪的女生找我呀!
我举着书挡住自己,歪着脑袋低声问同桌:“有人找我我才出去的,没有看到吗?”
“好,这排第二座女生,你来读第一段。”讲台上传来语文老师的声音,同桌推了推我,示意老师喊的人是我。
我站起来,捧着书,额,这么快就进入到教学了吗?一般第一节课不应该互相熟悉的吗?
第一段,第一段。额,怎么开篇就是文言文啊,算了,反正也难不倒我。顺利读完,老师问我的名字。我干脆的回答。
“好,请坐吧。”
终于,一节课上完,我急急忙忙跟同桌讲:“你们没看到是有个女生找我,我才出去的,而且我根本没推倒过谁呀?!”
“嗯?小桡,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同桌顺势摸了摸我的头,“不烧啊!小桡,你可别吓我哦,初中那会儿你就奇奇怪怪的。”
“提初中干嘛啊,算了,我还是去问问沐椿儿吧。”
可我压根就走不出去班门,邱野拦住我,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心虚不已,难道真的把他推倒了?
“干什么呀,你?”脱口而出的不是道歉,而是底气不足的质问。
“你说干嘛,我可忍你一节课了,不道歉吗?”
我挠挠头,心底防线完全被打破,难不成我真的出现了幻觉?额,既然同桌和邱野都这么说,那一定是我把他碰倒了。只好诚恳的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说,怎么赔偿?”
“赔偿?!”额,我最怕听的就是这两个字了,因为我没有零花钱,让我张口跟父母要,父母还不得骂死我。
“赔我精神损失费啊,我受到惊吓了。”
“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你有自行车吧?”
“啥?!推你一下,你就要我自行车?!”
“我要你车干嘛?我意思是放学后,你载我去街里。上晚自习前再载我回学校。”
“啊,这样哦,吓我一跳。”我长吁一口气,默默坐回座位上,现在去找沐椿儿已经来不及,等放学后再问吧。
叹气,看来我真的生病了。我趴在桌子上不想说话。
“哈哈哈,上当了,她真的上当了。”邱野大笑起来。
什么毛病。什么上当。我不得不抬起头,却看到晴晴也捂着嘴乐。
“喂,怎么回事啊,你们俩。”
“是邱野提出来的啊,可不关我的事,他故意编的说要吓唬你。”晴晴一本正经撇清关系。
“可是,可是你俩熟吗?为什么跟他合伙逗我?”实在不理解,晴晴竟然会跟我开玩笑,还是跟一个完全不熟的男生。
“啊呀,玩笑嘛!好啦好啦,下次不逗你了嘛!”
好矛盾的心情啊,如果不是开玩笑,最多就是我产生幻觉,可现在他们是在开玩笑,那么也就是说,风儿找我的事是真的,可她平白消失!
“晴晴,邱野,你们有没有看到柳树下找我的女孩往哪个班级走了吗?”
“没有啊,她找的是你,你不认识的吗?
我们还想问你呢,她是谁?看着好漂亮的呢!”
“无语!”我瞪了一眼邱野。
“叮铃铃。”终于盼到了放学,我站在班级门口等邱野,他说的嘛,要蹭我的车去街里。
可是,邱野跟着人群从我身边走过。嘿,什么呀,他自己说的事情,结果现在把我晾一边,他跟别人有说有笑?
好气哦,算了,我还是从六班那边绕到班级后面去,这样近一点儿。沐椿儿的班级离校门口更近,她又要等我了。
果然,沐椿儿在她班级后面等我呢!她也不冲我打招呼,就始终保持着微笑看我。可她眼睛里有光,我看到了。
“椿儿,等下我得跟你说件事,顶奇怪的。”
“是什么?”
“一会儿咱们骑上自行车的,这里人太多了。”
“好。”
从我们班级走到门口,要经过两排教室,分别是二年级、三年级。
这两排教室不像我们的,直接面对操场,所以这些教室门前是有花坛的,栽种了一些花草和矮矮的观赏树。每次停自行车时都好想多逗留一会儿,仔仔细细的看看呢。
我们俩顺着人群流动的方向,走出校门,左拐,要上一大段很陡的坡,坡上直接与横向的柏油路相连,右拐需要经过一段桥。
桥下有河,刚好是我们上坡时,在右手边上的。
开学初,班主任就特别强调了,大家在经过这里时,务必小心,千万离河远些。
骑了一段路,沐椿儿还记得我要跟她说些事情。我就原原本本把遇见风儿的事情讲给她听。
沐椿儿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似乎只在意周围有没有车辆。
“椿儿,她说问你就知道怎么回事的,你快告诉我嘛,我完全懵掉了!”我很焦急,自行车东倒西歪,骑得非常不稳。
经过第二个桥时,我们差不多快到家了。
椿儿才回答我:“小桡,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你在办公楼那边的柳树下等我,我再跟你细说。”
“嗯,好吧。”在某个路口,我们互道再见,她仍旧给了我一个暖暖的笑容。
回到家,我快速的扒拉了一碗米饭,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倒在沙发上,抱着欢欢玩耍。
等父亲吃好以后,我才放下欢欢,洗干净手,跟着父亲出门。
父母亲很担心的,毕竟家离学校远,女孩子家走夜路不安全。所以父亲说无论如何要送我上晚课。
沐椿儿也一样,她的父母也不放心呀!
所以,我们都是被父亲送着上学的,约好时间,路上一起走。
“我家也买了台摩托车,送孩子方便。”
“是啊,咱们平时离单位近,用不上,可孩子的事不能马虎,不管怎样,先送半年再说。”
“可不呢!”
路上,两位父亲也会聊几句,他们曾经是大学同学,现在又是同事,都是初中老师,关系好得很。
因此,我和沐椿儿关系好,两家走动的多些。想想初中那会儿,沐椿儿父亲是我的历史老师,母亲是数学老师,别看以前我都是叔叔阿姨叫的亲,自从成为我的老师以后,我反而陌生许多。见面只管喊老师,也很少去沐椿儿家里找她玩。
可考上高中就不一样了,我又像从前那样,叔叔阿姨叫得欢。
一起和两位父亲说再见,一起手牵手回班。我俩要努力学习,这样才对得起父亲每日家校跑的四次路啊!
父母之爱子,不仅仅为之计深远,更多的还是体现在平时这点点滴滴的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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