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悄悄地来,
已经六十五岁了,
背一大筐子玉米和黄瓜。
玉米一直是金色的,
黄瓜似老年人的枯枝发芽,
看见街口有一拐角处,
拐角的地方,挺闲暇,
远不及大道上车流如麻,
放下,一耸肩放下,
铺开大毯子:
黄瓜、黄瓜,时令黄瓜,
比苹果、西瓜都甜,
比午饭的牛羊味还佳;
玉米、玉米,贴心好玉米,
别人十元卖五个,
十元钱我给您数到八。
吃瓜群众赶来了,
黄瓜一抢渐空虚,
玉米也不曾手放下,
人来人往,
比较繁杂,
老伯伯把摊子看得赛比家。
胸腔里释放开春的辛劳,
喜悦着一点都不会回笼到家。
城管来了,
怎么要把他狠狠讨伐?
大伯,
城市市容很关键,
卫生离不了您和他,
到市场去,到社区去,
别再添堵了。
慢慢,再慢慢,
心欲滴血,
眼睛里闪现泪花花:
您们怎么了?
农业苦,
农民累啊,
难道都忘记农村那个家,
进市场要交卫生费,
进社区会遭保安骂。
怎么了?摆摊怎么了?
我一儿奔腾到高官,
我二儿争气生意大,
我三女美若天仙女,
我女婿隶属“贵人家”,
老伯伯一激动夸海口,
顿时汗水全蒸发。
我不欠钱来,
唯爱命,
活动身体传佳话,
城管同志去忙吧,
不再让您讲闲话!
整整巡查一上午,
中午再次遇见他,
其他工作刚拿下,
早饭还没吃,
口渴力气差,
这场相遇苦且累,
是赶,
还是罚?
城管也是性情人,
不可能执法时候笑哈哈,
别死搬硬套无情帽,
心知肚明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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