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假的一周里我也请了三天假, 我在你父亲的灵堂外,在你家楼下,在你们小区周围,似一缕游魂一样游荡。
我的心里涌动着千万种我必须去你身边给你一点安慰,甚至可以什么也不说只是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想法,我为这些想法找了很多的理由和借口,但是,就如同我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次行动一样,我最终都没有能付诸实施。
你父亲出殡后那天晚上,我想象了很多你因为伤心过度而去做的事情,我怕你会有什么不测。但我好几次走到了你家门外,却没有敲的勇气。
你家住在七楼,七楼上去是天台,天台的门关着,我就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暗处,竖着耳朵听来自你家门口的声响,犹犹像豫地想东想西,忧心似焚却无计可施。
杨书贺终于来了,他敲了敲门,我想他来陪陪你也不错,毕竟你们从小相识,又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而且,你一定希望在这样的时刻,你喜欢的人会在你的身边。
但是,杨书贺在说了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后就告辞了,他说:“姚卉卉你得坚强点儿。 很抱歉我得走了,我很想陪你一会儿。 但我不想让苏莲为此生气。”
我侧耳细听,可你在门里毫无声息。
正因为你的静默无声,我反而听见了一种更强大的。 更细密的,因为太过宏大而达到了极致的,所以反而寂静无声的,心碎成尘的声响。
我知道,那是你心碎的声音。
姚卉卉,那天晚上之后,我忽然这样想:我不怕你不喜欢我,我只怕你喜欢的人,并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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