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罐啤酒,吃完一份凉皮一个肉夹馍,几天来一直没有空间的胃撑的更大了,但是,嘴依旧寻找着可以填充的东西。
还有长长的路要走,她知道。
那副场景又回来了:他深恶痛绝的指责,恶狠狠的拿着她的手机寻找着家长会上拍下的照片的时候,手机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好似一桩桩都成了呈堂罪证。
她心里扑腾腾的响鼓声一片,瞬间又被打回了原点。
她委屈。
只是她不再指责和抱怨,连分辨也懒得去说。
"家"是一个可以让人以各自舒服的方式待着的地方",
这句话,在她的朋友圈里还冒着余温,看来又是一场自娱自乐感觉良好的独角戏。
她摇摇头自嘲着。
她最舒服的方式呢?
他是鄙夷的:"净是些不产生生产力的东西。"
儿子将在父亲面前掩饰起来的满腹委屈尽数抛给了她:"你走开,我不需要你"!
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乖乖的:走开。
小时候,她经常为母亲不平:母亲悄悄的流着眼泪捂着不消化的胃给她兄妹盛饭的身影就那样象电影画面般在眼前飘啊飘。
在厨房里包着水饺的她,突然间很想念母亲。
童年里那个一心可怜着母亲为母亲鸣不平想要救赎母亲的小小女孩,是多么的浅薄和傲慢。
"母亲"从来都不需要救赎,作为"母亲"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再没有一个身份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甘心情愿的忍辱负重。
她闭严了想要争吵的嘴。
蒋勋回忆她的母亲:"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穿上她的旗袍一个人悄悄的溜出去,他在后面跟踪,母亲赶他回去,他不肯,母亲没办法,只好带着他。
原来,母亲是去看一场电影。
那是她内心里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块属于她自己的角落。
独自去看一场电影的她,内心想必也是孤独的啵?
孤独,或许是这片土地上女人的宿命。
海灵格曾说:他去过世界上很多的地方开办工作坊,工作坊里,属中国的女人哭声最大。
这些女人,只是需要被看见。
好在,她们开始自己看见自己。
"你还没走?早点走吧,我晚饭想自己吃。"
随着开门声传进来的是儿子冷冰冰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话语。
"包完这点水饺冻起来就走,你理发了啊?"
她不动声色的揣起满腹失落,
想起儿子摊开在桌子上的那本《挪威的森林》:"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这是儿子最喜欢的一本书,昨天白天它还待在书架上。
哪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母亲"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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