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前,我二十四岁。从山东回来,那个年纪是很多人正好闯荡的年龄,而我却选择回到西安老家。我们这一代人几乎都是在工厂里上班,大家都忙忙碌碌的经营着各自的人生。而我一个拉二胡的好像整天也无所事事。后来我决定继续努力把自己的专业搞好,从此以后我便是一个有点格格不入的人——一个拉二胡的。
这几年突然学二胡的人越来越多了,因为普遍的网络传播,让大家能从多个角度了解这一乐器。我二十几岁就进入老年大学负责带二胡课。我几乎怀疑自己是这里历史上第一个专业学二胡的。但是到今天之前可并非如此的轻巧,大家对二胡简单粗鄙的看法,就注定我面前这条路有多难走。要知道我在底层。当然了我需要这些,我需要感受人情世故。不过这里的人文环境,无形当中为我增加了一些配重。同时也加快了一些事情的进程。另一方面,我早已经开始有计划的练习和打磨自己的专业。
二胡这件乐器,它好就好在方法越对,身体和心理就越是干净。所以这十几年我无形当中,竟然处在悟道的阶段。我抬头就能看到钟南山,我似乎明白了,自己这十多年为何总往山里跑。如果没有山,我受伤了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很多灵感又要从哪儿来呢。
我知道自己还太年轻,也知道自己能力还不够,但我似乎没有什么感到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因为我并非空着手,这只是我记录人生的一个节点而已,就像竹子,一个阶段一个阶段都会清晰的表现出来,每一个节虽然艰难,但都不惧被风雨折断。
人生因为经历,所以有人说,永远没有最高的境界,我是否定的,这本身就会把简单的事情搞浑浊。既然人生好像用什么来衡量都不能客观,那么索性用心来衡量,谁又能说不是呢?
今年才敢下山了,有时候不是有顾虑,害怕担心,而是自己根本就还不行。所以去年到今年朋友一直鼓舞我,给我出点子,最后她竟然亲自开始跟着我学起了二胡来。真是难为了她,故而我扭扭捏捏的试着做点事吧……但我保证一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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