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23:45 K8356列车上载着我,我是谁呢,一个致力于寻找梦想的却每每无功而返的载体。独自戴着耳机开到两个车厢中间无人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门外,列车在城市外围带着每一个有目的地的人奔走,夜总是冷寂的,偶尔可以扫到路灯或近或远的照亮一方天地,大多数时还是黑暗一片。充满光亮的车门玻璃上映着“我”,明明是正处青春有拼劲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枯萎了一般。想到姑姑和我说的人重要的是学会认清自己,可是我不知道,或许一直试图掩饰,不愿意知道自己的无能。
小时候我很顽劣,人人都会讨厌我这个会说脏话的孩子,我倒是不记得,都是后来听我家人或者那些人讲述的。如果说人是多年的,小时候的我和小学的我再到初中,高中,大学乃至现在竟完全不像一个人,记得之前有看过说,人的细胞一直在新陈代谢,那么此刻的我还是我吗?又或每一个阶段的我和我又是同一个人吗?记得小学10岁左右老会坐在花园周围的石凳上,面前是一群小朋友在做游戏,而自己则是考虑万一天塌下来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我便哭了,邻居见我哭了,询问我原因,听后笑着开解我没事总会有高个子帮你顶着的,可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感到轻松。想必当时很害怕,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杞人忧天的搞笑样子。08年的大地震,使我害怕,我害怕房子崩坏变成数不清楚的石头砸到我在乎的人和我,我和一起长大的朋友说,她告诉我,听大人说我们这边只会地陷,下面全是水,我好怕水,从小就害怕,我开始考虑如果在这之前自杀,我一定不要溺死,我害怕我在乎的人离我远去,这个问题一直或多或少的在之后的日子里影响到我。怕水在我初三那年彻底被推向高潮,我叔叔家不受我待见的弟弟溺死,。记得很清楚,周五放假回家,我好开心,到底是阴天还是晴天呢,已经记不清了。放下东西,妈妈洗衣服,我和妈妈说要去奶奶家一趟,妈妈不让我过去,找了一个借口搪塞我(已经记不清了那个拙劣的借口),这等反常我自然注意到,我再三询问,知道真相,我不相信,他只是没人疼爱,不爱说话,怎么会没了呢。去了奶奶家听到里面的对话,听到另外几个叔叔的声音,在说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直在门外偷听,也算了解到和婶婶有很大关系,都说要去告她,可是后来呢,不了了之奶奶还对她很好,当然背地里一直不喜欢,我知道她只是疼她的二儿子,恶人仍然逍遥人间。我并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当天便被埋进土里面。我向妈妈说感觉有我的错,因为不喜欢他妈妈对他便也没有很好,也就是稍微懂事之后才会给他零用钱,对他笑,所以说我一直是个坏人。回学校的星期一升国旗快结束,转身准备回教室,看到我最信任的老师看向我得方向,并招了招手,我便走了上去,他对我说,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意义,离去或许是对亲人的惩罚或者也是宽恕,有因必有果,有的是还债有的则是讨债。我知道我妈妈担心我,我只是没想到会找到我喜欢的老师开导我。那是非常时期,因为快中考了。
中考不如何,去了距离我家很远的高中,算是后悔了吧。
列车还在行驶,孤独的人蹲靠在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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