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批评小许那个事件发生后，小许照常上班。上班是人家的自由，任你是谁，没权力阻止，这就是大企业的好处。小许依然在自己的岗上干原来的工作，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但仇口肯定在那个时候埋下了。
小许知道，副厂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插手他们部门里边的事儿，这里边肯定有猫腻，于是细心观察周围同事的动向和原料的质量，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心机又大，一看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牵扯什么关系她不敢确定，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原料的质量极差，扣的点儿和产品质量极不相符。
天越来越冷了。不替班的时候，曹小华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多数上午，处长去货场不在办公室里，曹小华有时偷偷从抽屉里掏出小说来，翻几页，约么着处长快回来时，再把小说藏起来。曹小华把这个小“动作”，当成自己辛苦上班的补偿。
这一天十点来钟，曹小华去水池提水，没带手机，提水回来后，也没看手机，继续统计数据。正忙着，处长气冲冲地从外边进来，问曹小华为什么不接电话。曹小华懵圈了，现在的自己和处长不在一个维度，他发火只好听着。处长发完火，让曹小华穿上反光背心去货场写车号。曹小华灰溜溜地去了。
到现场不多会儿，曹小华看见公司里的大领导从西边走了过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曹小华自觉穿着破破烂烂的，没办法和他打招呼，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领导没有和她搭话的意思，大概人家是领导，员工认他好认，他很难记住所有的员工。
大领导过去不多一会儿，曹小华接到处长的电话，不让她写车号了，让她赶紧回办公室。曹小华一到办公室，处长就让她赶紧把科里的账目拢一拢，拿出若干来还给某个同事，其它的分配一下。他接到通知和另一个同事对调，这些账目得平了。
曹小华赶紧找个僻静处，按处长的要求重新登记账目，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流水，收到厂里下发的费用多少，买东买西支出去多少……这活儿曹小华只能在僻静处做，人来人往的地方，她静不下心来，往往会做得一塌糊涂。处长又喊晓晨来交代些啥，曹小华不在现场，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到中午下班，曹小华才回到办公室。处长尴尬地笑着说：“没想到，临走临走还训你一顿。”曹小华忙回应说：“都怪我没有看手机，哪能怪你。”心想：“真是奇怪！这种事儿又出现了！我不这不那地在办公室里做自己的工作，是极安静的状态。他想指使我，大发雷霆，他自己的状态不对，大概是祸事将来，他自己乱了分寸。”
曹小华很晚才回更衣室休息，也就休息了十来分钟，就赶紧下楼了。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把领导说换就换了。
2024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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