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八年的五月,奶婆由小姑婆陪着从沈阳回来了,中途到省城停留。
因为公爹十二岁就在祖母的小姑子家长大,祖母感谢老公的姑奶(祖母的小姑子),到他们家住了两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县委门口接她们。她们需要我带路去婆婆家。
我第二天准时到达,不一会儿功夫三叔的司机也到了。车里后排还有奶奶,姑奶和姑婆。我再坐在里面有点挤,幸好我们都不胖。
我带路,司机不知道路。我绕道到市场买菜。奶婆回来了,家里老人没有钱,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农村买菜费劲。
这一次买菜,有肉,有鱼,有水果蔬菜,花了几百块钱,在街里吃顿饭店都用不了。
没办法呀,老祖母回来一次不容易,家里啥菜也没有,不管咋说我们也在县城上班,不能让公婆两个老人家难堪。
买完菜我们一路顺利就到婆婆家了,二十几里路,开车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儿。
几个老人进屋上炕唠嗑,我把买回来的蔬菜调料等都拿出来。该装的装,该清洗的清洗。准备做饭招待客人。
这个时候大嫂来了,正好做饭有了帮手,做了一桌子菜。大家吃喝完毕。
三叔得回省城上班,姑奶不留下也跟着走,奶奶和姑姑住几天。
我跟着三叔的车回县城,我下午有班。
奶奶是五月初二回来的,初三俩个大姑姐听说奶奶回来了,也都回了婆婆家。我们初三上了一天班,初四一上午,下午休息。
初五端午节放假,初六下午班。
初四下班,我和小姑子(我俩一个车间)骑着自行车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回家过节。
到婆婆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奶奶说她午睡刚起来不大一会儿。
我一边和奶奶唠嗑,一边把水果蔬菜归类,把哈密瓜切开去瓤去皮,切小块放在盘子里。
放上钢叉(我从我自己家里带的,婆婆家没有)和牙签,端给奶奶和大家。
奶奶开心的吃起来,边吃边说甜。奶奶自从大姑婆结婚以后,就在大姑婆家,大姑姑一开始结婚也很苦,后来孩子们都大了,姑父也当了领导,家里条件好了。
奶奶就是这样好,不做作。给什么好吃的都乐呵呵的接受,让人心里暖暖的。
俩个大姑姐在家,再加上大嫂,我们人多,中午的剩菜多,我买的蘸酱菜洗点。
我有切了俩黄瓜,和半张干豆腐,加点小白菜,粉皮。打点尖椒肉冒卤拌匀。
晚饭准备停当,开始吃饭。奶奶夹了一筷子凉菜,边吃边说,“这黄瓜丝切的这个细,谁切的。”
婆婆嘴快,“X(老公小名)媳妇切的。”
大嫂当时脸色就黑了。
奶奶接着说,“我就知道是小秋切的,这个孩子一回来,餐桌立马就变了风格,有一种温馨感。”
“你知道吗?秋,这两天你上班,我们在家吃的凉菜那哪是黄瓜丝呀?简直就是黄瓜条。人老喽,牙口不行了。”奶奶边吃饭边说。
我听了心里一咯噔,心想:“谁干的?是婆婆还是大嫂?”
这个时候二大姑姐说话了,“我们这坐席都切那么宽,要是切这么细不都汇能了吗?”边说边翻着白眼。
我心里了然,原来如此。都说奶奶不回来,这样的家能容下老人吗?这才几天啊?
别看奶奶当年七十九岁了,耳不聋眼不花,精神头倍足的小老太太。说话办事有板有眼,十个婆婆都不行。
这么精明干练的奶奶,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一家人啊?别说婆婆好坏,就说这个二姐,说的是人说的话吗?
你们这个全家团圆,吃的是大席吗?这是团圆宴。对自己的血脉祖母都这个样子,在婆家得什么样?
晚饭后,大嫂非得让奶奶和姑婆去他们家住,他们家宽敞。奶奶和姑婆挨不过去面子去了。
结果公爹也去了,让人意外的是公爹和奶奶在大嫂家打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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