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长描写痛感。无论是世道的痛,亦或是世人的痛。
她总是可以用最简洁的语句向我们展现那个世界——那个用笔锋轻触却痛及人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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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何独特之处,可就在你放下书的那一刻,余味才到了你的咽喉,使你细细回味着。
看得越多便越发觉得她的小说中那些不多不少的对话,总是在看似没必要实则引人停留的地方加上逗号。
例如“杜克你不可以对我太好,我给不起,你要的东西。”
“你并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给不给得起。”
“或许,有时候,我并不想,哈哈一笑。”
“丫头,我今天找你,有事。”
越来越多的停顿使我觉得作者在意的,是那些停顿后的加快。
一慢一快,方能抓住读者的目光。
就像跌宕起伏的情节,或许你已经猜到下一幕该上演何种戏码,却仍旧探出头去搜寻。
让你的心率跟着情节一同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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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痛》中那三个处于不同世界的女人,被作者称为拥有同样“基因记忆”的女人们。
三代人极其相似的命运,虽为虚构,但我想并非巧合。
作者写的也并非三个相同的女人。
她写的是一种希望,一种母性。
她告诉我们,无论何时,你都可以扶住一个名为“母亲”的墙,她们永远不会因为这个世道变了而变了,她们在你身后,“孕育着希望”。
我觉得很多事情,犹如被世人的无奈浸湿的方巾,挥洒着光亮,挥别了暗淡。
譬如那个正值乱世,侥幸存活了的吟春;譬如那个必然分离,依旧用尽全力地去爱他的小桃;譬如那个独自承担一切,路上生产的武生。
历经三世,不变的还是那份情愫。
她说,乱世中存活下来的大多是女人。
因为女人像水,和男人的刚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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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很多眼里有雾,心里有火的人。很多个清晨,很多个夜晚。
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都在享受着不同的痛感。
“我还不是你的木偶?绳子在你手里,你怎么牵,我怎么走。”
他在为了小桃去找大夫的路上被子弹击中。
就在武生出生的那一天。
作者写的仅仅只是一个在乱世中死去的人中的某一个罢了,却用了短短数语将这个人和那些人区别开来。
或许她想写,他在得不到这件事情上看得很淡,却并非因为想得到才去冒险。
世间很多事,遭遇了,便在那一刻,成为过去。
“天底下你不是唯一一个有阴影的人,每个人都得带着过去继续生存!”
浊世漆黑,遮不住渴望的目光。
武生终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终于明白何为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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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文字是不忍深入地看的。
你会很轻易地进入到那个世界,将你所感知到的孤独漠然和还没有感知到的烟息潮沉,透过她的笔触,全部吸入。
我忘了是谁说过的那句话:“书命长于人命,那些伟大的书籍,哪本不是寿比南山,我们能从其中支借一点永恒之魅,实乃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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