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欣赏到一位老师关于《槐花》的美文。
文墨的生动不凡,刚刚从沉浸中出来。刚好朋友们在群里聊起老家的槐花,她说“我们上山摘槐花还扎堆。”
是的,最近几年老家人的生活越来越生动。春天四野盛绿,大家开始去田里挖荠菜,到了现在就是槐花榆钱。
再过两个月盛夏的时候,晚上吃完饭,就成群结队的开始边散步边开始围截刚刚从地里爬出来的知了了。
倒是秋季万物丰收,倒没人出去秋收了。大概田里都是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父母辈在忙碌。
我妈妈院子里种了一棵杏树,那是我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妈妈种下的。当时我不大懂,就随妈妈去集市上带回来一棵还在少年时期的小树。种下,生根,长果大概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我记得我们正式回来上幼儿园,还等到过一季杏收。
杏花开的时候原来是一棵品种杏啊,等花开的时候,满园清雅而鲜亮,我时常会在早晨起床时趁着清晨天空蓝的背景呆望她一会儿,然后吸着柔嫩的甜气洗脸吃饭。
不久之后大概一个月的功夫,杏就开始结果了。大概是春天的温润让杏充满了对冬天的释怀之情,她结的很扎实、很快、很饱满,直压尽了杏枝的神姿。有时候我是有点躲避这个时候的杏树样子,就好像要待产的孕妇,坠坠的孕肚可能随时要把枝压断独立起来一样。
杏结果,青红相间的时候这颗品种杏的果实确实过于丰盛了。我有建议过妈妈能不能把杏枝锯掉几枝?或者有没有办法给她少结一点?太委屈树干了。
这时妈妈会站在树下微笑着望望树枝,可能跟我一样不舍得,毕竟孩子的成长也就只有一次。她也觉得无从下手。
父亲去世已经十年有余了。后来奶奶也去世了,我远嫁,弟弟又在外买了房又不经常在家。妈妈一个人在院子里也生活了至少五年。前年杏丰收的时候,妈妈给街上的好朋友送去了一些,好朋友立码发给我了微信。妈妈有说给我寄一些,那我说就直接留着吧,看能不能制作一些杏干等我们暑假回去吃?
后来,妈妈陆陆续续都送了,她也说做成制品太麻烦了。那就罢了,等哪个年我专门回去吃吧。
这么多年,我为人母后,渐渐觉得,成长的历程不仅是在少年或者青年吧,有可能中年或者老年都需要我们在不断的认知里慢慢的完整自己。
就像院子里的杏,妈妈望着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的人生有时候就像那沉甸甸的果子,不光压着枝干,还会压着树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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