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闻勒夫冥顽,欲再置拉姆于后腰,诚如斯,德意志气数将近。每念及此,夙夜忧叹,心下悲凉无以言表,属此文,以慰德迷之怆……
夫德意志者,旧欧陆豪强也。土尽数十万,民愈千万户,善蹴鞠者不可胜数。众皆以“战车”誉之。
昔日称雄海内,业二十有四年矣。至千禧年初,恍入谷底,若百年老屋,尘泥渗漉,“战车”美名亦蒙尘日久。即至少帅克林斯曼,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抑或否极泰来,德意志蹴鞠遂中兴,勒夫继之。
然予观蹴鞠十五载有余,多可喜,亦多可悲。亲睹中兴,是为喜也,然十五载并无一冠,甚是悲怆。追忆四年之前,有骁将施魏因斯泰格、穆勒、厄齐尔者,折冲英格兰、阿根廷之属,其势如破竹。而今彼将犹在,却不复骁勇,阿尔及利亚之流亦敢阵前称雄。噫吁嚱,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再观克林斯曼于美利坚处,战法尽得德意志精髓,左冲右突,以次席晋级,然美利坚之众累弱于世,克氏之功也。故忖克氏将兵之于勒氏,何异也?
刘、项之不敌,世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擒。予窃料之,克氏有六胜,勒夫有六败,勒氏虽兵强,无能为也。勒氏战法繁杂,克氏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勒氏逆传统而动,克氏奉传统而利导,此智胜二也。德意志蹴鞠政失于宽,勒氏以宽济宽,故不慑,克氏纠之以猛,破旧立新,此治胜三也。勒氏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波多尔斯基、赫迪拉之流若非言伤,必有其位;克氏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勒氏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克氏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勒氏因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克氏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克氏有此六胜,故德意志得中兴耳,勒氏有此六败,故六年未取一冠也!
呜呼,主帅不纳雅言,充塞忠谏之路,遇弱旅骄横跋扈,遇豪强妄自菲薄。哀哉,可叹德意志阵中良将竟为昏帅而陈,人生四载时光几何?此去再无克洛泽、拉姆、施魏因斯泰格也……
予案有绿萝,克氏去德意志之年所植,今其枝叶已一倾如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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