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里无数次交心和坦诚,现实中没有一次真心且热忱的相望,是不是这样?”
——“反正,你先离开的”
秋天,还是春天,霖在浸了雨水的某页上写着“昔墨”,墨顺着雨水流在了地上。
秋天,很多书,还有信。
写的什么?
谁写的,写的谁。
午后到日暮,没有人来过。暮光勾出身体的轮廓,我醉了。脚步声渐渐传来,近,又走远,抬头想听,看见他在灰尘里,暮光灭了,关门声传至南方,你来过。
想不起来,记不清了。
次年夏天,骑车穿过你身旁,蓬松,乌黑,白色短裤,纤细长腿,呼吸间满是雨后的潮湿。昔墨么,比想象中高,漂亮,原来什么是少女。
你追问,白色,红色,还是黑色,我反驳,做梦,宿醉,还是疼痛。
园子荒了。
你在园子里,宿醉,醒来,继续做梦,继续宿醉,美好,虚幻,疼痛,清醒,像我,不是我们的园子,我来过。
是梦,宿醉,现实,白色,红色,也是黑色,你的,她的,我的。
宿醉时,一起去后山看云,做梦时要去抬手摸下那些云。
碰到了人,狗,路上你拉着我胳膊,我醉了,没有找到路,返程想起来说,做梦时云很近,没想到很远,你反复问,什么是可望不可即。
醒来时,想起那天我摸到了后山的云,是贴着我脸颊的你的头发,你走远了。
比较错乱,没有记忆点。
梦不知道是梦,酒不知道是酒,我不知道是我,你不知道是你,她不知道是她。
你倦了。
为什么?
你数的清夜里的星星,拎得清雪花的重量,知道我昨天掉了多少根头发,还说你没有倦。
你醒了。
你醉了。摸到后山云的是你,雨后我身旁的是你,离开前在和我拥抱的也是你,为何是他?
你是谁?
我是你
你是她么?
我不是。
园子钥匙给我,去看她。
她没了。
园子没有钥匙的,她也没有园子,她在。
她在哪里?
你心里,我心里。
心里在哪里?
梦里。
你是谁?
我是你。
我们是谁,我们在哪里
我们是梦,我们在梦里。
痴人说梦,说与了痴人,梦游者不知是梦,也不知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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