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的日子

和妈妈的日子（日记二十五）

文/流一盏灯（福建）

2021年10月6日 星期三 天气晴

    昨晚给妈妈洗澡后，吃了药，她坐着打瞌睡到九点半才躺下。

    我改了些作业，做完日更十一点多。十点二十左右妈妈还没入睡，她发现灯还亮着，催促我赶快休息。没几分钟，我听到她打呼噜声音。

    处理完事情十一点半左右洗漱躺下，闹钟调了两个，一个两点半一个五点。

    也许自己也累了，比较快入眠，做了一个梦醒，第一个闹钟还没响。听到妈妈那好像有动静，我问她是不是想起夜，她说再等会，过几分钟，她说还是起来吧。帮她起身又躺下，刚好两点半。

    这一次躺下又做了个梦，是个噩梦，我惊醒后就睡不着。妈妈也醒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起来，在呻吟着，估计我做梦才不知道。妈妈问几点了？我说闹钟还没响，还不到五点。妈妈让我再躺会。

    躺着想那个噩梦，我告诉妈妈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妈妈说大清早还是不要说。五点闹钟响，按理这时老爸早起床了，我和妈妈感到奇怪，我正想上去看看。五点二十，听到老爸起床动静。

    老爸倒了保温瓶里开水给妈妈润润嗓，自己冲了杯麦片，吃个小面包。这时我也起来了。先端水给妈妈洗漱，自己才去洗。

    老爸按习惯出去锻炼，我烧了些水，再给妈妈装上，然后扶她坐沙发上。

    妈妈点燃一根香，拿着佛珠开始清早的诵经。趁这会，我去蒸了个蛋，煮地瓜汤。等妈妈诵完经，我先喂她吃蛋。

　吃完，她让我帮她捶腰背。妈妈现在从坐起到坐下，似乎使上全身的力量，我真担心我们不在时，她没力气怎么办？

    拍打了会，再让她歇会，然后喂她喝了一碗半地瓜汤。过一会，妈妈感觉有便意，我扶她坐到坐便器上，好一会，她让我拿个香蕉给她吃，依然排不出。妈妈痛苦地长叹一声，开始念叨姐姐昨天早上还买猪肝给她吃。我说猪肝不是热的，与便秘无关。主要是她久坐，胃里也少油水。妈妈费力坐回床边，口里不断自言自语：“怎么让我这么痛苦啊？怎么不让我早点去啊？现在是生不如死啊！”我默默拖地，她又烦躁，说我地拖没浸水是干的，怎么能拖干净。我说我有弄水，只是没提下来。接着，又让我把佛龛清洗干净，今初一要拜拜。我在整理时，又烦躁说我不会整理，还是等我姐回来再说。我说她又没看到，我收拾有我的习惯，收拾得很干净的，她尽管放心。我俩互怼时，老爸刚好回来。他插话说她就是别人做什么她都不满意。

    擦干净佛龛后，摆上苹果，燃上香。扶妈妈再坐回沙发边椅子上。这时妈妈说她不是啰嗦嫌弃我们，是疼痛让她有些烦躁，其实我理解的。我让她把药吃了。

　妈妈让我去买包子吃，我说不用，我喝水吃面包就可以。吃完，我坐下，帮妈妈按摩她的病腿。这只腿硬邦邦的，妈妈痛苦得在发抖，全身冒冷汗。

    妈妈说，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她说之前吃止疼药会好些，怎么今天到现在还很疼，我还担心药不起作用了。到了九点半左右，距离吃药一个半小时，妈妈身体停止了抖动，脸上表情有所缓和。我问她现在感觉好点没？她点点头。这时，一邻居隔着玻璃门正看着她，犹豫着没进来。看到她脸色好些，我把门推开，她才进来。邻居说不要想太多。我拿火龙果喂她，开玩笑说现在就当作我们小时候她喂我们一样，人人都会有生老病死，想有什么用，人到闭眼时还是会有操心的事。邻居也附和着。

    妈妈说等我开学了，我姐也要上班，她该怎么办？我说自有解决的办法。妈妈心疼我们来回奔波，睡眠不足，担心拖累我们。她现在心里是很需要我们陪在身边，又不想影响我们。

    邻居陪着，我赶快去准备午饭。老爸这几天感冒，眼睛也不知什么原因红肿，一个人憔悴许多。年纪大了，不敢让他太累。

    姐姐微信让我中午多煮干饭，让姐夫也下来一起吃。老爸这时出去买青菜，他知道哪里的好吃又便宜，我本来想就近小店买点，拗不过他，随他了，就当运动吧。

    备好午饭，刚才那位邻居离开。婶婆和另一邻居过来，他们说这几天多少吃点，妈妈脸上才有些光泽，那几天整个人都焉了。她们劝妈妈多吃点，不能不吃。

    妈妈有人陪着，我赶快出门去趟公厕，家里卫生间容易堵。公厕离家近，有人负责打扫，很干净，只不过都是蹲位。我一时有些眩晕，出了一身汗。

    返回家，开始做午饭。老爸说想吃白水煮猪脚，我说他喜欢哪种煮法都可以。让他放两只小鱿鱼下去，老爸放了老家亲戚自己做的米酒。十一点二十左右开饭了。

　我很快吃完，准备喂妈妈。干饭泡上汤，碾碎一块猪脚皮，放些青菜，最后几口她说自己吃。趁这空档，我去收拾碗筷，家人却在一旁催促，我有些恼火。害妈妈也催我快回去，说我还得赶去单位。我看时间才十二点出头，说还来得及，不用理他。我担心妈妈等下万一要大便，还有上床需要人帮忙。妈妈说让我老爸处理。我发现老爸今天有些疲惫，如果等妈妈，他休息生物钟乱了也不好。我跑出去，让家人再等会。

直到妈妈躺下，我才回家。到家十二点半，躺沙发上休息了半小时，下楼搭同事车。

    车上依然呵欠连天，同事问我这几天都去哪了？我说哪也没去，陪妈妈。她说因为疫情，她历来最久有一个多月没回娘家了，说我离得近，还是比较方便。我没多说什么，一路想着接下来怎么和姐姐轮流照顾妈妈。

    但愿天意善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