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蒙蒙小雨,清羽捧着一杯咖啡,半靠在躺椅上。雨从早上一直下到现在,行人匆匆到杳无人迹。她也不想再去购置材料去准备今天的午饭,所幸便靠着蛋糕和咖啡来度过今天的时光。
听金羚说凯蒂就是在这一天“失踪”的,那时她才刚刚拍了她人生中第一张杂志封面。他的父亲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女儿不仅香消玉殒,甚至尸骨无存,便一直当作女儿还存在于人世。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够在丢了原有的国籍之后,那么顺利地在这个国度生存下来。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故事而产生了愧疚,自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克家族的人。霍克家族似乎也只是把这个名字借了出去,自己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在照片上看到过他们的模样。她想起金羚把照片拿给自己看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他才对自己说,凯蒂的母亲也是自杀的。不过两个人一个是跳海,一个是跳楼。
当初,金羚肯定也很犹豫吧。他说自己本不愿借用这个身份的,他害怕这个名字是有魔力的,凯蒂的母亲也是凯蒂,但是当时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也并不是很了解。霍克先生还算是他认识比较久的人。而且,他肯同意一定也有自己和凯蒂长相很相似的缘故。
清羽又想起了研究项目中的蒋含笑,不禁有些疑惑。现在自己的长相已经这么常见了吗?目前为止长得很像的自己已经遇到了两个。蒋含笑与凯蒂有七八分相似。自己与凯蒂有八九分相似。那几分不相似的地方在于凯蒂有明显的外国人的特征——碧色的瞳孔。而自己与蒋含笑……
她放下杯子,返回桌子旁,拿起照片认真比对。有几分相似,有几分不同。比之凯蒂却要相像的多。清羽有些出神地想,受过伤微调过的原因吗?那这之前,自己与蒋含笑是要更相像呢还是要差异更大呢?
清羽很想打电话问一问金羚,但是又怕打扰了他,那些过去不仅对自己是一种伤害,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无法磨灭的痛。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话,清羽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她又回到了露台,看着树叶被雨打得微微晃动,远处的景色模糊在天际里。她微微攥了一下袖子,萧瑟的冷风似乎穿过了玻璃幕墙,吹透了衣服。
“……It is estimated that from today's night to tomorrow's day, cloudy turns to overcast with showers or thunderstorms, moderate to heavy rain, heavy rain in some villages and towns, accompanied by short-term heavy rainfall, hailstones, wind and other strong convection weather……”
“要下暴雨了……”清羽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在这种天气的映衬下,空旷得有些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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