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这句话出自张爱玲的《我的天才梦》。写这篇文章时,她刚刚19岁,还是香港大学的学生。
我一直很惊讶19岁的她竟然说出了这样老道深刻近乎沧桑的话语。不过也不用惊奇,她本来就是一个天才,她的那些天才作品像《倾城之恋》、《金锁记》等大多都是在她25岁之前完成的。她就是一个传奇!
初次看到这句话时我16岁,似懂非懂。而今年过四十,再品味这句话,真是要再次惊叹这位天才对生命的阐释是如此的精辟。她在这篇文章末尾说:“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在张爱玲看来,生命是华美的,是值得讴歌的,她享受着这份华美,充满了生命的喜悦,可她怎么也免不了被生活中细细碎碎的烦恼的咬噬,这种咬噬是无奈的痛苦的没有办法逃避的。
咂摸这句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不被人事所累的场合中,我沉浸在华美的生命中,满心欢喜,满怀诗意。可我的欢喜和诗意总不能圆满:常常被各种细碎的、无处不在的、防不胜防的、无法拒绝和摆脱的烦恼袭扰淹没。
向张爱玲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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