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拉油回来了,卸完油收拾完已经黑天了。我俩吃完饭,他去老妈家接小朋友。
我家的小朋友每天早上我妈或者我爸接走,晚上我们接回来。小朋友在姥姥家白天可以,晚上不回家是不行的。
老公接回家孩子,我给小朋友洗澡,就和老公说,“你老舅今天来买油了。”
“二姥姥家的吗?”
“对。老舅说你妈你爸搬你大姐家去了。”
“净扯蛋,那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大嫂和我大姐那是冰火不同路,他们搬去了,我大嫂以后一步都不能去。”
“你大嫂那样的和谁能同路,你大姐更是那样。兴许你父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去他们家的呢!”我说。
“你说的也对,有这个可能。”
“你明天早上卖完货回去看看吧!”
“我才不去呢!他们搬家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看那玩意呢!”
“告诉你有啥用?你能养活你父母啊?”
“那大姐能养活他们呀?我爸一个月三千来块钱用谁养活。三亩多地租出去够他俩的吃粮了。吃菜一年用四万,在农村有那么大花销吗?”
“你这一说,我纳闷了,你爸按理说应该是有钱人啊,怎么有事就没钱呢?”
“你问我,我问谁呢?”
“这不可能,搬大姐家住哪呀?”
“我也寻思这个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卖完货,老妈老爸来接小朋友,我让老公回家。
“我不回。看他们去呢!他们眼睛里没有我,搬走还瞒着我。搬姑娘家这么大的事情不得把儿女都找到一起商量商量。”老公气呼呼的说。
“你可拉到吧,老舅说大哥和大嫂也没去,可能也不知道。”我说。
“咱们不知道可能,他们一个屯子住着不知道,怎么可能。那大嫂一天像跑马骟子似的东家串西家的还能不知道?张三不说李四还说呢。”
“你别较劲了,有啥用啊!回去看看不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吗?”
老爸老妈坐在那不说话,听我们俩说。听一会儿听明白了。老公咋说也不动弹。
“小X呀!秋说的对,回去看看吧!”老妈说。
“不去。妈,你说说他们有没有正经调吧?上长春说要盖房子,人家都没有人搭理他。我小叔和我说要给他们盖。”
“我回来和秋说了,秋嫌磕碜。让我回家和他们说说,要盖房子我们拿钱。你说上哪找秋这样的儿媳妇去呀?”
“我回去和他们说了,盖房子我出钱都没有问题。”
“我不怕你们二老笑话我,我们家啥样你们也知道。”
“就我大嫂那样,我出钱给父母是应该的,等我父母没有的那一天不得因为房产打仗吗?”
“就我们家小秋这样的,啥也不争不抢的,我们出钱他们分份子我是不是得气死。”
“我回家说了,我出钱可以,得公正,我爸我妈都没有磕了。”
“我说了不盖也行,我县城还有房子在那闲置着,让他们来住,不搭拢。”
“你看吧,去姑娘家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们,我都不知道,还得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我老舅那是来买油了吗?那不就是来告诉我信儿来了吗?”
老公气得和我爸老妈翻翻这些没有用的陈芝麻烂谷子。
“能不能别说那些没用的事情了,回去看看。”我说。
“要去你去,别让我去。我一看他们我就生气,一点正事没有。”
“我老姑娘说的对,回去看看知道咋回事心里也不惦记了,比在家生气强多了。”老爸开口了。
“换衣服回去吧!老姑娘拿衣服!”老妈说。
“你先去你大姐家,到那别说啥,那些挑理的废话不行说,你大姐不懂事儿,你们俩别打起来。”
“搬都搬去了,说那些都是剩话,有什么用?打起来让屯邻看笑话。”我嘱咐老公,怕他这臭脾气回去再打起来。
老公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回家了。
老爸今年退休了,没事就看我儿子,我儿子也喜欢我爸。跟着屁股后面问东问西。
老爸知识渊博,喜欢儿子爱动脑筋,所以儿子有问必答。
我们家这一老一小就是俩活宝。
老公走了,老爸驮着小朋友去了市场,买了一条鱼回来,还给小朋友买点大虾。
中午我们刚吃完饭,给小朋友哄睡了,老公回来了。
“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完了饭就回来了。”
我看老公不高兴,没敢问。
“你爸你妈搬你姐家里住哪了?”老妈问。
“买她二小叔子的房子了。”老公回答。
大姑姐家的房子,是她的婆婆在她们屯子的后山上盖的四间房子,两头开门。
两个儿子一家两间。就他们这个独一处房子。
“小二(大姑姐小叔子的小名)搬走了?”我问老公。
“搬山下去了,和他妹妹在山下一家盖五间大房子。一连脊儿的十间大房子,可像样了。”
“啥时候盖的?”
“去年就盖好了,屋里都装修好了,就等着开春装完地面瓷砖和灶台了。”
我心里了然,原来公婆早就有搬家的打算。说房子不行了只是借口,为他们搬家做铺垫。
大嫂这是想利用公公给我们设计的局。
我们不给公婆盖房子,就是我们不孝,公婆没办法才被逼走的。
她就没有想想她也是儿媳妇,他们是哥哥应该带头给公婆盖房子。
就是我们拿钱了,公婆也不会盖房子,钱都得被大嫂骗光。
“你爸买二子的房子多少钱呀?”
“我问了没说,说是卖那个房子买这个没添钱。”
“没拉饥荒就好。”我说。
“你就傻吧!”老公白了我一眼。
“咋滴啦?”
“一有事儿就上咱们家来要钱,到姑娘家了这回有钱了。拿出来八千块钱给两个姑娘(俩大姑姐在一个屯子)买的拖拉机种地。”
“给大姐夫买了五万砖砌院墙。我回家大姐夫自己在那砌墙呢,爸说你回家帮干活来了?”
“你咋说的?”
“我哪有时间呀?这昨天老舅去我们那打油说你们搬家了,我没在家,去拉油回来都黑了,库房皮片的还没收拾呢!”老公说。
“艾玛,五万砖够盖五间房子了。那你爸有钱啊!还说没钱到处哭穷。”
“谁说不是呢!就咱们傻。家里的三万砖给大哥了。”
“给那么些砖那搬家你大哥咋没去呢?”
“打仗了呗!就没打出人命。”
“因为啥呀?”
“谁知道,具体的没问。”
“能因为啥,就是开那俩破钱烧的,都看是块肉。”老公说。
“你呀!就说那没用的。”
“那啥没用的,他们搬走了虎娘们还上哪夸吃老人去,不急眼才怪呢!”
“这回好了,搬到姑娘跟前享福了!”我妈说。
“妈,咱们不死都看着,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享福。”老公说。
“就我大姐那两口子,一天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打麻将。懒地巴巴的还能伺候他们呀!”
“我到那待那么大一会儿,这我妈俨然就是大姐家的老妈子,他们只有在我们家能享福。”
“快拉到吧,你们家不得经管孩子呀?”老爸说。
我心里想:在我们家一天事事滴,婆婆来我家啥也不会干,连洗碗都说学学。在姑娘家啥都抢着干。
这就是妈和婆婆的差距。隔层肚皮隔层山,隔层烟囱不冒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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