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雪”,冬天的第三个节气了。
仿佛捡拾秋天的叶子没多久,一晃就进入冬天,并有些日子了。
冬天,冬天。
可曾忆起冬天有雪的日子,想起堆雪人的童年。
有雪的童年是幸福的!
江南的天空上,大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屋子外,田野上树木上都落满了雪,那是雨的精灵一场圣洁的舞蹈。
第二天,打开门一看,茫茫一片白雪。
记忆中,母亲曾带着我一起堆过雪人。
不知冷为何物。
我们你一捧我一捧来堆一个雪人,来创造一个雪人。
从堆雪人胖乎乎的身子到雪人的胖乎乎的脸。
自由的大声的欢笑,来来往往中充满了乐趣。
爸爸在屋子里做着鞋子,他说:“一会捕鸟去!”
然后笑咪咪地看着我们,看我们创造新的生命。
创造了一个胖胖的可爱的雪人儿,虽然没有表情,也是萌萌的,十分可爱。
母亲从屋子里拿出一条红围巾,围在雪人的脖子上,白白的雪人有了色彩,有了温度。
就这样天气冷冷的,通体雪白带着红围巾的雪人在屋子外一呆就是三两天,有时候会跑出去和雪人絮絮叨叨说话,就好像是童年的一个玩伴,虽然它是无声的,我却觉得它是有生命的。
依稀记得问过母亲这样的问题:“雪娃娃它不冷吗?”
母亲说:“天气越冷,它的生命越长久。”
太阳出来了,雪娃娃的生命开始慢慢消逝。
先是通体雪白的样子逐渐消失,它的头上、脸上、身体上逐渐变得晶莹剔透,不再是那种纯纯的白,看起来有点脏。然后它开始一部分一部分消释,让人不忍直视。
这样过了一夜再去看,雪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田野里、树枝上所有的白雪也不见了。
那种销声匿迹的样子很令人伤心。
后来也和小伙伴一起玩过雪,打过雪仗,堆过雪人,给雪人挂过红领巾,但都不及和母亲一起堆雪人来得快乐,特别是那一次给雪人系上红围巾,它在雪地上整整站了两三天,我觉得特别快乐。
和小伙伴们一起堆成的雪人,其实也是很好看的,但是随即又被推倒了,大家从跌倒的雪人身上取雪团,一团一团砸人,这个比较无趣。
每次下雪堆完雪人,我的手都会冻得通红,哪怕戴着手套。那时候大多是半截的可以写字的毛线手套和比较宽大的趁着棉花的手套。看起来很厚实保险,但时间长了冷湿就会渗入。
冬天常常要生冻疮,母亲说,用雪擦一擦手,就不会生冻疮了。
于是在冬天,我日日盼望下雪。下雪了不仅父亲会给我们捕鸟,母亲和我一起堆雪人,我还可以用雪擦一擦,来治愈我的冻疮。
用雪擦手之后,是不是真的不会生冻疮了呢?好像也没怎么用。
母亲说:“北方年年下雪,年年用雪擦手,应该不生冻疮了。”
我后来一段日子很羡慕北方的冬天天天有雪,可以堆雪人,可以擦手。
我也十分向往能去北方上学,我想在冰天雪地中生活过应该会变得坚强吧!
不过,后来我一直想问问北方人来着:你们从小用雪擦手吗?你们从小不会生冻疮吗?
然而遇到的时候,总是想不起这个问题。
现在的我已经不生冻疮了,也不堆雪人了,因为南方有雪的冬天越来越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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