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宅男,我不愿到处跑,但有时因工作的缘由得到周边城市去。巧的是,这次去的地方恰好是我十多年前待过一年的F市N区。去之前,心里有些许期盼——不知故地重游时,会否激起些什么?
人勤春来早,工作往外跑,我们一行三人,两男一女,一早驱车而往。一路吹水自不必说。路边的树木花草向车后远遁,以空间的一闪而别,告知我——时间正一瞬而过。或因自己内心比较黄的缘故,我最钟意的还是黄色的花,远远看去——满城尽带黄金甲,那准是黄花风铃木。
开车的是同事老L。我调侃他“开车稳如狗!”他回道:“我是老司机,喜欢开车,却不能坐车,开车就哼坐车就晕……上一份工作离家远,来回近一百公里,天天早出晚归,习惯了。”“难怪你喜欢开车,这是上瘾呀!”我继续调侃他,后排坐的S姐听了哈哈不止。
花了近两个小时,终来到工作地——甲方公司。
工作不提也罢——两个小项目搞了整整一天,甲方将我等乙方当马戏团的猴子耍,这种商业把戏,司空见惯、如出一辙,但乙方只能无可奈何。
中场休息时,正是饭点。我们步出大厦,走在阳光下,走向大厦对面的商圈美食街。S姐提议逛一逛,我们便划拉着各自的双腿。S姐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感叹着“都是好吃的,有粉面吃,有饺子云吞吃,有湘菜吃,有……”
“有药吃!”我指了指旁边的药店说。S姐便用她那略为遒劲的手掌往我的手臂上招呼。
我们进了一家茶餐厅,环境不错,装潢考究,古朴味挺浓。我负责泡茶,泡的是胎菊。菊花加糖,点点清甜阵阵芬芳。L和S点茶餸:一笼马来糕、一笼虎皮凤爪、一笼拉布排骨、一份红豆糕、一份五谷杂粮、一碟菜心。六份不多,刚好够吃,寓意还挺好:六六大顺,大吉大利。
我们一坐就是个把钟(小时)。L和S问我故地重游是否感慨万端?我拿出手机查了下地图,发现此时此刻所处的地方离当年待的地方仅三公里。可我没任何想法。他们问要不要转过去看看,我摇头,“千篇一律的建筑,没什么值得看的!”
出了茶餐厅,重回甲方公司,我们置身于宽敞的迎宾大厅,等待下午的“演出”。我挑了靠窗的一组沙发,落座,阳光温煦的大手穿过落地玻璃窗,轻抚着我的肩膀。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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