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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清叙语》146:贫穷是一种病,是自性未分化

《万清叙语》146:贫穷是一种病,是自性未分化

作者: 心喜欢生0003 | 来源:发表于2024-03-09 01:39 被阅读0次

    昏昏沉沉的过了几天,每天都沉浸在虐恋、乱伦的幻想里,沉浸在对立与统一的体验里,我在思考我的命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我在思考我在搞心理学研究这几年里的得与失。只不过,因为内在心理结构相对稳定,不容易进入抑郁状态了,从某种意义来说,抑郁的本质是恐惧,恐惧自我的消失,恐惧自己无能,恐惧自己不可爱,恐惧自己没有价值感,是对恐惧的认同。之所以不容易抑郁了,其本质是不恐惧生活的变化了,感觉怎么活都是对的,怎么活都可以,是对不确定性的接纳。我得出如下结论。

    贫穷是一种病,爽大于痛。在我辞职之前,我收入还算可以,我知道自己已经过上了父母从来没有过的生活,我知道如此这样下去我的妻儿可以生活无忧,但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知道这不真实,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从0到1的创造性跨越体验。所以我辞职了,我在辞职的时候不是抱着发财的梦想,而是想去体验真实的生活,体验一个人如何从绝境中生存下来。从这个角度来说,体验创造了真实,而不是现实本身。我跟妹妹在同一个家庭长大,但她活成了另一种反应模式——就是她从小是被父母放弃的孩子,但也没有绝对的放弃,她过早的体验到了生活的绝望,一种求生的欲望让她紧紧的抓住生活的绳子,所以她的生活是稳定的,她求稳。而我,我是儿子,因为父亲的弱智,他无法承担家庭的责任,家庭生计主要靠母亲来维持,我注定是跟母亲共生的孩子。从某种意义来说,母亲也是一个孩子。我们说天时地利人和,又说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些都是有着巨大智慧的话语。人和环境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我猜测母亲小时候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才会选择弱智的父亲为伴侣——你看我多厉害,他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关于父亲的弱智,是直到今天我才能理解、体验并接纳的事儿,因为我从局部走向了整体,从分裂走向了整合。就像写小说的路数,结局总是不断的翻转,翻转的过程就是从局部走向整体的过程。关于我对父亲理解的三次改变:

    第一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小时候对父亲的印象是暴躁、谩骂、懒惰,我从父亲身上几乎找不到一条优点。你很难想象,我对父亲的第一次印象是从他喝醉了酒,拿木墩子直接朝5岁的我身上扔,结果被60多岁的爷爷用身体挡了一下,就贴膏药躺了3个多月。很难想象,如果那木墩子砸在我身上,也许所有的痛苦与记忆都会消失,我也许就不存在了。你很难想象,我上初中时候,交不起学费,父亲在家里睡大觉,母亲冒雨带着我去村里借钱,我站在村里的街口,我无法理解既然你无法承担父亲的责任,你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呀。你很难想象,我上了初中之后,14岁的我跟母亲一起去地里剥玉米,还要把玉米杆捆好用板车拉回来,回到家里已经凌晨2点钟了,结果回来之后还要接受父亲的谩骂“MLGB的,不能小点动静,吵着老子睡觉了”。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我无法理解聪明的母亲为啥嫁给懒惰的父亲。

    第二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个体验来自于看《精神分析:理解人格结构》,我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母亲是火焰,拥有火一般的理想和目标,想事情总是往大里想,目光坚定,行动力强;父亲是海水,他是地上掉了金子都不捡,他就每天沉浸在自己的谩骂和睡眠里,一天24小时,他几乎睡眠时间在12小时以上,晚上8点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8点,吃完早饭,溜达溜达,中午接着睡,一直睡到吃晚饭。我慢慢发现,我自己身上也有父母的这种反应模式——就是平时也很懒惰,等着工作积压到一定程度就加班加点的干,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有一种成就感。在看书的过程中,我发现与其成为他们分裂模式的传递纽带,不如让这种模式直接在我身上呈现,如有不得,反求诸己。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体验到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无论母亲的勤劳也好,父亲的懒惰也好,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毕竟在我没有出生前,父亲已经就很懒惰了,他的懒惰跟我无关,是母亲自己的选择,她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可以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第三层: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今年春节之后,父亲腿疼,所以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做手术。尽管我对父亲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但父亲毕竟是父亲,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我还是心平气和的送他到医院里做手术。用我自己的话说,做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交给命运。虽然他一辈子没有努力过,没有出过大力气,但他就是比出过大力的母亲还脆弱,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他总是成为家里人最担心的那位,但这也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得病。所以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我之前说过,大年初四上午10:50进的手术室,到了下午4点还没有出来,母亲有些焦虑了。在那一刻,我觉察了一下,一开始我也有些焦虑,感觉腿部的手术不至于影响生命;但退一万步讲,万一出不来了,那也就是他的命,也只能欣然接受。又过了半小时,母亲打电话说出来了,我的心也放松下来。又过了几天,母亲又打电话说,父亲犯病了,无端的破口大骂——在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父亲,他哪里是懒惰,他分明就是傻呀。可是,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特别是儿子——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说,一个男孩子要想长大成人需要在心理层面弑父娶母,完成对父亲的认同,我想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有道理的——认同自己的父亲是傻子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内在那个理想的客体破碎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敢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傻子,是一个近乎失智的白痴,而懒惰只是他的行为模式而已。甚至从这个层面来讲,母亲也一直抱怨父亲的懒惰,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人是被选择的,不是被教育的。直到今天为止,我才能从更整体的视角,来理解我的原生家庭的反应模式——没有对错,这就是命运,看清楚了自己的反应模式,看清了自己原生家庭的反应模式,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做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交给命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纳自己的原生家庭,尊重父母的彼此选择,尊重他们的互动模式,那是他们的命运。但我们依然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人生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这就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之前在观察自己时,心里面有一个小空间,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我现在知道那个小空间里面装着什么了,其实是一种如温尼科特描述的一个“过渡性空间”,是一种暂时搁置的希望,所谓“相信相信的力量”,那个空间里面装的是希望,这个希望与机缘的“相信的力量”,与心理学,与探索路上的良师益友相碰撞,这个“过渡性空间”就产生了一个第三视角,可以从整体的角度重新看待自己,完成一种人格层面的整合。

    回到前面,为什么说贫穷是一种病,爽大于痛。?因为这是站在局部里面。拿我母亲举例来说,她一开始为什么选择弱智的父亲?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她在那样一个不安全的环境长大,兄妹四个,其他三个兄弟都读书了,甚至最笨的都读书了,可是最聪慧的她却没有读书,这种遗弃体验让她不敢做出更冒险的选择。所以安全感永远是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人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长大,他才有机会活出一个自由的自己。人总是受到环境的制约,自己没有读过书,父母又去世的早,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该怎么办?虽然父亲弱智,但他的父亲和姐妹不弱智呀,那就先借助他们的力量先活下来再说呗。我猜想这就是母亲的生存逻辑。从这个意义来说,我接纳了母亲的坎坷的命运,她有她的不幸,也有她的坚强。

    再回到我自己,为什么说贫穷是一种病?得病是潜意识命运对父母最大限度的认可,得病也是一种存在体验的未完成状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可以是钱,是关系,是资源,当你没有完成一生二,就无法完成二生三,就无法完成三成万物,也就只能贫穷着。贫穷是一种病,也是一种受虐体验。

    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两大理想,第一个理想:如果我付出特别辛苦的努力,可以让我赚很多的钱,我愿意吗?我告诉自己我不愿意。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意愿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终于实现了当时的理想。除了搞心理学之外,我从没有投入过辛苦的努力。我觉察了一下,还真是有点儿弗洛伊德‘弑父娶母’的意味在里面——我不愿意和母亲一道共同养育父亲,这也是我对父亲最大的弑父——我用自己前半生的一事无成完成了对父亲精神层面的认同,我必须和他一样,他是何德何能得到聪明伶俐的母亲的赞赏。

    现在让我重新回答一次,如果我付出特别辛苦的努力,可以让我赚到很多的钱,我愿意吗?我的回答是,我愿意为了承担家庭的责任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挣钱。这是命运的觉察、看见和改写。

    第二个理想:我要和100位女性发生性关系。关于性的部分是比较复杂的,弗洛伊德、荣格、霭理士、福柯等都写了复杂的性学专论,我仅从我自己的体验来描述性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我去参加过一个内观训练营,他讲人的修行有两个器官法门,一个是呼吸,一个是性。其中,呼吸即同时是自主又是非自主的,就是当你紧张焦虑的时候,你可以人为的深呼吸,这样可以让你很快的放松下来,但你无能总是深呼吸,因为很累;当你放松下来之后,就可以进入非自主的部分,它总是在呼吸,不呼吸人就会死掉。另一个是性,就是两个性器官合体的时候,它是唯一的身体部分可以深度交融的部分,它可以在性关系中体验深度的共生体验——它是对“一生二”未分化部分的补偿体验,所以它会让人上瘾。

    先说一个多,为什么要和100个女性发生性关系。100位意味着多,这是年轻人普遍存在的局限思维和体验,当一个人没有体验过深度性关系的时候,他首先表达多,多意味着对自己性能力的证明。证明自己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性能力的证明?刚才说了,性高潮体验是对共生体验的补偿,是对未分化状态的强迫性重复。通俗的来说,你之所以不愿意分化,是因为你没有体验到分化后独立自主的快乐;你之所以贫穷,是因为你没有体验到挣钱的快乐。所以,当一个年轻人,经历了世间百态,经历了丰富的情感之后,他就会从追求多到追求深层关系体验。

    当我在描述性高潮体验时,它已经不能让我汹涌澎湃,因为我体验到单纯迷恋性高潮是一种未分化状态的强迫性重复。灵活的方式是什么?一方面可以享受性高潮,即随时可以安全的和伴侣进入共生体验;另一方面可以独立自主挣钱,即随时可以进入分化状态后的顶天立地。灵活的方式是时而独立奔跑,时而相融共生。

    南怀瑾说,精不降,乐不生。精意味着欲望,乐意味着自性。当你不是为了欲望而性,而是为爱而性,不是借助性融合回到未完成分化的共生体验,而是分化后因为心动重新进来,是因为性的融合遇见了另外一个自己,我以为这是自性体验。

    未分化前的性融合,是本能的满足,是对共生体验的迷恋,是“一”的部分,是无法创造财富的。

    分化后的性融合,是本能加创造性的满足,是跟另外一个自己的遇见,是一加一大于二,是道的延展,是“三生万物”。

    如果再重新问自己一遍高中时的问题:我要和100位女性发生性关系吗?我的答案是NO,我愿意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时而独立,时而共生,自然就容易和媳妇进入融洽的性关系。你在性关系里遇到的伴侣,其实就是另一个自己——时而顶天立地,时而相融共生,自然就容易性关系融洽。

    回到题目本身,贫穷是一种病,是自性未分化。总结起来,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这个视角来看,呼吸器官是觉察自己的法门入口,看见了自己的存在;而性器官是觉察自性的法门入口,看见了阿尼玛或者阿尼姆斯的存在(荣格学派对男性身份里女性特质或者女性身份里男性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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