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女子,谁都希望自己是个美人儿,美丽的女人就像春天的花朵,为这个世界的绽放与妖娆幽幽吐芳。古诗中“花为美人影,美人花真身”是最好的描述。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与美丽的女子打交道?美人儿一个柔柔的微笑、一个优雅的回眸,总让人如沐春风,忘返流连。总之做一个美女错不到哪去,既可入诗吟咏,亦可入曲怀肠;既能引人遐思,又可敛袖着画。生在古代,美女们很写意;生在现代,更是职场的宠儿、家中的凤凰,不亦乐乎。但美人儿也有她们的无奈,因为美丽有时也像一把锁,锁住了大块朵颐的酣畅,锁住了无所顾忌的自然,时刻都得保持让人悦目的美好形象;更别说“一朝春尽红颜老”的触目与惊心;可见美人儿也不好当。
才女与美女而所谓“才女”一说,比纯粹的美人更多了追问,在人们略感轻盈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沉重。说它轻盈,因为它有一种气场,一种与众不同的书香韵味;说它沉重,因‘才女’一说不仅要天资敏慧,还少不了后天的勤奋与积累,这就意味着才女需要比其他女人承受更多的负荷与点评。无形中,美女与才女之间似横亘着难以逾越的屏障。于是乎女子们多乞求美貌而非才学,似乎美貌是一宗无本的买卖、一劳永逸,宁可一辈子身陷脂粉阵内不愿抽身。也难怪,毕竟做一个才女肯定比单纯的美女累很多。再者,若那颇有才情的女子偏又生得几许清秀,却要常常守于故纸堆岂不枉费了花样年华,着实让人怜惜。所以在人们的理念中,“美女”与“才女”似乎有着楚河汉界的天然距离——美女们多半心灵粗糙、脑袋空空,只懂装萌撒娇;才女们必是手脚粗大、正襟危坐,自是风情全无;而持此理念者或许还不在少数。然而,我们不妨试想一下,一个脑袋空空的女子如何风月情浓?一个只知正襟危坐的女子又如何笔生烟霞?依我之见,美女与才女非但无本质区别,她们根本就是根与叶的关系,互为滋养。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人们总认为聪慧不过是美的装饰,是锦上添花的热闹,孰不知,聪慧才是美的源头。比如说,曹公笔下那些美丽活泼、各具姿采的女孩们,如果没有内在的个性与诗情,又怎拥有“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那样的感动与震撼。说到底,个性美的吸引力才是永恒,而所谓的“才华”,我更喜欢理解成是一种“个性”;因为古往今来,在那些才华横溢的人里面,我想不出有哪一个是没有自身性格的。
真正的美,绝不是空穴来风,它不会凭空生长;如果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子,既胸无点墨又无知贪婪,她的美很快会被世俗的尘垢所染,变得粗俗不堪。由此想来,天生的美丽也需要营养,那份营养即是持续一生的自我修缮。古人也有“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言语乏味”的慨叹。真正的美人儿从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若只有那一点天然的青春颜色,必是单薄而无根,很快便让人腻味。
或许所谓美女也好,才女也罢,不过是人们口头上一种粗浅的界定。一个真正美好的女子从来都是赞其美而不骄;称其才而不傲的自然端雅。而这样的女子,我想,岁月纵是变了她的容颜也变不了她的诗意与从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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