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猿和雌猿,产生了男人与女人。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社会又生出了千千万万五彩的肥皂泡。于是,便有了今天山人所感的素材。
素材是老素材,人是旧面孔,意义就在于他们能够被重复感慨。此处的神经联系若不牢固那真是无言于创造两性天平的“上苍”了。
提起笔反倒感到空徨。悲莫过于戚夫人者,旷世美姬转瞬间成为“人猪”——这是个恶心剜肉之词!天涌清泪,地迸热血,如意儿呼天天不应,号地地奈何!造孽者又是女人。可悲乎造化弄人,可笑乎滥觞之主,洗尽斑竹,又见娥皇女英。夫曰:生离固悲,死别亦悲,最杀人者生离而不能死别也!别而不见其棺。其风雅谈吐,其鹤迹萍踪,无不令潇湘千古泪长。流金千年,轮回到大观园中柳质扶风的一群女孩儿们,天赋其册,丫鬟小姐各有殊途,雪芹执其笔书写了人间的女儿态。纵有才情,怎奈红尘太厚,淹没了红纱帐,只留下伶仃的秋海棠和一抔黄土,埋葬的是与俗子无异的白骨。有人说这是文字游戏,真似不知马大师的物质决定意识论,这字里含情纸中透灵岂是你“游戏”出的?
近来至濑洲偶游,混沌脂粉中见她顿感烈日冰峰、青山点红,如莺啭鹃啼,如芷香兰幽……此等奇女子!然处凡世也,居铅尘也,便请红娘月老、冰人极翁一观,咫尺濑洲竟又有一惊霄客。两人故事演绎如何,我想大抵不会平常。
红佛逝,绿珠殒,好了好了一场空,镜中花!
马巍坡,天王府,痴呆痴呆几不悔,水中月!
我不知道在抒发什么感情。隐隐中有穿长褂的在黑影下朝我喊:“悲哉——万艳同!哭哉——千红一”。
有时也想哭,若是猿类在过渡到人类时就掌握了克隆技术……我不知是否还在干睡中。
惊霄批文选:“两仪相克,阴阳互长,得人心,白头不离,天道伦常。茫茫人世,何处觅己佳配,难!常有一世佳缘擦肩而过,失之交臂,然造化弄人亦就人,大凡皆可遇前世之民。言而无尽,只需牢记,留取而今,此生定不负卿卿即可!”
1999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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