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圣婴 著 曹利群 编
《缺失的档案 顾圣婴读本》
在没有拿到这本书之前,隐约记得多年前一位长辈曾经写过顾圣婴姐弟的故事,长辈是上海人,也许他有他的所见所闻,或者当初我也曾感慨过,只是岁月已经让记忆不可靠,我不记得这个故事了,长辈赠送的书又没在身边,而且我是音乐盲,就算是贝多芬在我面前,耳边也不会响起《命运交响曲》。
所以,我对顾圣婴的故事,有点“麻木不仁”。就算是读了中图网的文案,我也只是因为书中有“日记”、“书信”、“演出手记”而好奇,顺手买来。等真正拿到书,那《被背叛的遗嘱》的序言,已让我怒火中烧,情绪不能稳定,感慨万千。
每当读完书却又放不下感情的时候,我习惯在朋友圈抄书平息自己的情绪,毕竟只是读者不应入戏太深。只是这次抄书,吸引了一位音乐人的关注,他向我打听这本书的内容,说自己是做音乐的,对顾圣婴感兴趣,刚好我手抖买多了一本,就提议好书赠知音。 于是便有了老师的留言:“我一直崇敬关注她,为她的苦难人生感动落泪。如果能读到遗著,也是最好的安慰。”,我突然心一动,竟然知道去找顾圣婴的音乐听,一首《牧童短笛》足足让我郁闷了大半个晚上。
顾圣婴的父亲顾高地,受潘汉年案牵连被判刑去西北改造,本来1963年要大赦,出了意外沒赦成。等顾先生出狱之后,方知妻子儿子女儿早已自杀身亡并且尸骨无存……这在那特殊的年代里也不算什么事,《燕山夜话》的作者自杀,妻子也足足瞒了五个孩子两年。出狱后的顾高地,遇上了蔡蓉增,留有
“……我所有一切遗物由义女蔡蓉增继承,现住兴国路41弄2号楼303室寓所由蓉增继承居住,并在此设置顾圣婴红色念室,保存圣婴所遗全部文物”的遗嘱。但是本书的编者曹利群先生还是来晚了,蔡蓉增精神已经很差,她拒绝合作。
顾圣婴是钢琴天才,她自幼就习琴,这和傳聪的练琴故事不一样。或者是受父亲案件的牵连,顾似乎特别想用音乐去证明自己,至少书中所收录的日记、书信、演出手记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各种练琴,各种演出习得。想到当时的大环境,熟人见面都不敢打招呼,顾圣婴也是不敢“乱写”什么吧?
曹利群先生釆访顾圣婴的亲戚们,“姨丈的文釆也是很好的,他出来后,《新民晚报》经常登他写的文章。”但是没有人把顾高地的文章编成专集出版,因为“他的事好多人不清楚”。顾圣婴的遗书曾经存在过,但是不见了,也没人记得内容了。很多当事人知情者也还没死,但都沉默是金,追悼会”上有个女的哭得很伤心,但是小姨说“这个女人就是把顾圣婴斗得最厉害的人。她也许是良心发现。”
并非是明哲保身那么简单,平反了又如何呢?顾家还是“失势”的人,并且已经家破人亡,谁还去道歉,谁又会去说真相?亢龙有悔?金庸的武侠小说也只不过是童话。傳雷夫妇自杀,遗书不但留下来了,还伴随着《傳雷家书》再版又再版,感动全球华人的同时,某句话却像毒针一样,狠刺傅聪的心,生生世世。
顾圣婴的遗书不见了,也只能认命。我只是觉得,他他们三人,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死,也许就能都活下来。生活固然是没有如果可假设的,活下来又怎么样?十年不让弹琴,天才也得被废掉。我在网上搜到一点文字,,有人在顾高地活着的时候也曾去探访过,说居室环境很差,养了三只猫,里面并沒多少顾圣婴的遗物。姑且当做是真的吧,所以,蔡蓉增你也别得意。
只是,几年又过去了,蔡蓉增近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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