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我约小妹去舅舅家拜年,小妹却要我约上哥哥,我说:“你若要他去,我就不去了”,我打心眼里不愿意看见他。
六年前,因赡养母亲的事,我与哥闹了点矛盾,虽然没有到了打架的地步,但,心理圪圪塔塔的。他常常遇事既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力行为,嫂子口是心非恩将仇报的话语,总是让人气愤难当,但又找不到评理的地方,总是争执一番,而后不欢而散。后来,两家逐渐疏远,甚至不相来往。别说在一起共事,话都不想说一句。小妹听我语气坚定,只好“嗯嗯”地同意。
于是,我驱车接上她,心情舒畅地驶上高速,向文水县方向飞驰。春节期间,高速路上免通行费,所以,路上车辆很多,仿佛在快速路上行驶,车一辆紧跟一辆。过清徐,穿交城,一路上还是比较顺利的。
路上小妹说:“咱们走晚了,现在十点,估计到达要十二点”,我说:“用不了,最迟十一点半就能到”。不曾想,不幸被小妹言中。到达孝义镇南张村口才中午十一点,却遇到了堵车,百米左右的路,走走停停,竞耗时一小时,到达舅舅家已十二点过五分。
刚到舅舅家院门,我就瞥见了哥哥与嫂子在院子里忙乎,突然就明白了:唉,小妹骗了我!
舅妈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我将带来的礼品陆续递给她,托词要先去邻村二姨家拜年,实则不想在这里与哥哥照面,院门也没进就要匆匆离开。临上车舅妈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在你二姨家吃饭,中午必须在这里吃饭啊!”,我嗯嗯地应付着,实际上我心理打定主意不返回了,要在二姨家吃饭!
我叫上小妹,匆忙奔向石永镇。二姨家是近一亩的独院子,座北朝南,只盖着一排正房。进入家门,没有感到很温暖,冷冷清清,只有姨夫一人在床独睡,听到动静才坐起身来。二姨去世已十多年了,现只剩姨夫一人独居,年纪也己近八十岁了。由于腿疼,行动不便,出不得远门,也不能自食其力,好在孙子孙女孝顺,围在身边照顾,生活倒也勉强维持。由于眼花耳背,交流十分困难,叫他听不见,认人认不准,可能是我岁数最大,好在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艰难地聊了一小会,我想:这种状况,能吃上饭吗,还是返回舅舅家吧。便告辞又折返。由于道路不熟,也可能是心情不佳,返回的路上还走错了路,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回到舅舅家时,看到哥哥在帮助舅舅炒菜、做饭,满腹怨气消失了不少,心情己平静了很多,与舅舅打招呼,也不咸不淡地向哥哥问一下侄儿侄女的现状。
小妹刚才在路上笑嘻嘻地逗我说:“你们碰在一起,是老天让你们和解哩。”,我责备她:“分明就是你设的圈套!”,但也无可奈何。此行是给舅舅拜年,总不能因噎废食,连家门也不进就扭头返回吧。
开饭了,在餐桌上,随着与舅舅、舅母以及表妹的相互交谈,哥哥也不时插进来表达一下观点,我分明觉得哥哥有和解的愿望,隔阂也渐渐淡化多了。
母亲在,家就在。母亲是月亮,兄弟姐妹是星星,子女们常常能围在母亲身边各自进孝,感情自然亲近。但现在母亲己离开我们,这个纽带已然不存在,我们各自为政,各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没在一起共渡过节日。但是,我们也不能将兄弟姐妹的过错记恨一辈子吧?正如小妹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是手足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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