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绕……
村东头有座小庙,我还不会跑,爸爸妈妈就抱着自己去蹦跳。
啊~哇~~咿呀学语,听不懂的礼貌,记起的快活日子自己再也忘不掉。
一开始,小庙很结实也牢固的不动摇,一米多高,里面住着个财神爷,保佑全村的好。
小庙不怎么美观,一年四季旋风吹,抖抖擞擞恰如帽檐飞,一惊一响,可奇妙,很有趣味,一颗玩心觉得也很好。这样一种小庙,庙前立有一块碑记,上半部分是方形的石块,背面白白的,正面是黑色的有光泽的暗黑,好像是刷出来的,上面还刻有好多字,字迹明晰,就是不知道怎么念出它,人们议论纷纷,没有几个字认识的。
下半部分是载有古老的石基,很别致,也很稳固,几个小朋友都晃不动。就是那几个小鬼,怪怪脸皮,用小棒槌敲击,手链做珠,念着不知名的经,一睁眼,猴似的僚机蹶来,笑笑女孩;降龙十八掌,说推就推,还有在后背上试试管不管用,来者不明,到先害人一番。
稳步的我,就是在庙前摸索着学会走路的,伤我可厉害了,左眼眉上现在还有一个指头宽大的伤疤,已忘记当时有多痛,为了不被看到,左边头发稍多,右边就无所谓了。男左女右,偏分的头发,好多不认识我的人总以为我是个男孩子,帅帅的,逗引起我。
自从街道上按上路灯,人们就往庙前跑的更勤了,电线杆子不再秃秃,也显得有些美观了。于是,晚上也经常有人去庙前玩,小伙伴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玩起大的游戏来。
想来,有种好奇的感觉,总想做个证什么的……
每逢过节啥的,都有人到庙前上供,烧香,叩头,点蜡烛……雪花飘,雨水落,人们心中时刻惦记的是自家的老祖宗。
时间久了,碑记的上半部分不知被谁搬下来靠在石磙上了,在上面当桌子吃饭,踩踩弄弄也慢慢的肮脏了。这样摩擦来,摩擦去,上面的字迹都模糊的看不清楚了。拔掉上身,石基会空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漕子在上面,一扎多深,里面经常进去东西,可脏人了,也就是谁玩谁掰扯,有意思极了。
再久些,庙里经多次漏进水后,财神爷被请回家,庙前就显得更空荡了,这里时间长了却成了孩子们的撒娇地儿。打磨来,打磨去,石基上脏的快不成样子了,这样一来,也就很少有人用手去玩,舞台表演也就开始了。石基上宽敞的能站两个小孩,怪上怪下的,踮起脚尖,轻舞着,比划来,比划去,可像那回事儿了。呜嗷,哇啦的,虽然,歌不成调儿,还是会迎来一群小朋友的掌声,喜人的歌喉。偶尔,会有人吼哑嗓门,几乎发不了声的嘴巴,一有空还是会去那吼一会儿,起上不顶用的劲儿,半途而废,又无力,嘎哈,啊哈……怪脾气一大堆!
路灯暗黄,十几米远一盏,高高的圆形粗电线杆子,刚换下一种方形的,没有月亮的时候就十分感激它了。因为晚上玩耍也有乱窜的时候,闷热的夜晚,街道上到处都是打地铺拉家常的,还有唱戏的。那时穷,即使一两家有风扇,也不肯扇,除非迫不得已才扇个几下风就赶紧关起来,生怕拿不起电费。一路小跑过去,见到的净是扑扇,手里的碗筷,手巾借风的……好清闲!
记得,有个小捣蛋儿居然钻进庙里玩,紧紧的挤进去,盘起了腿,学着神仙的样子。逗乐了小朋友,别人一说他,不但不听,反而舔下自己的脚丫,然后,扔个东西出来吓唬人。有的人一机灵用东西堵上庙口,他的降龙十八掌就开始上用了。随后,一伸腿,很快便出来了,一溜不见人影,好一会儿才敢回来。因为他做了许多坏事,消息灵通的村民都知道,这小鬼经常被人打,骂,唠叨过……不长记性的他很是气人,庙上的尿也是他干的,黑一片,白一片的,没少挨过打,隔着几户人家都能听到他那颠憨儿的哭泣声。
石磙一拉走,不知碑记放在哪里了,就是不在原地,想玩都没得寻,问遍了所有人,就是编个瞎话哄哄我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也想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可惜,那会儿自己还没有上学,就没有再过问。
过去两年后,变化也大。
我们村的小朋友越来越热闹,引来其他两村的小朋友也来玩,这样一来,东头西头凑齐了的人员很快就被打乱了,小伙伴儿就会想办法,做游戏就单独在一起,不合群,不搅混。然后,各玩各的,这样就顺顺的了。
有时,自己出门晚一点儿就会听到当街大喊大叫,谁谁没有出来玩,甚至去家里叫。经常听到当街噔噔噔的脚丫子的响声,可有猜头了,胡同,单场……谁会这样疯跑,鬼叫,玩弄人的把戏一招又一招,来不及数,也很欺负人等等。
几十年了,至今仍记路北的庙,让我记起了当年,什么才是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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