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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秦央突然在微信上分享了一个文档过来:“你这么无聊的话看看书吧,回忆下青春和活力,遗憾与失望。”我一边嘲笑他矫情的推荐语一边打开这本《绿毛水怪》,身边的风像是从离开了四年的校园楼道里钻出来,贴着地面与窗台,带着阴凉的水汽和灼热的阳光。
“我”是一个复杂的小孩,从小学就乐于拆穿老师偏爱的学生们不好见人的虚荣与嫉妒,被起了一个“怪物”的外号,这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同样事情发生在班级的另一个女生身上,她有着可爱的名字,古灵精怪的性格和一个叫做“妖妖”的外号。
外号真的是神奇的东西,当他有着赞美的作用时大家越发亲密起来;当他用来嘲讽和贬低所有者时,可能是最过分恶毒的词语了
“我”和妖妖因为一次训话熟络起来。我们在午后一起吃饭,十粒花生米,两块咸鱼,几块豆腐干,炒青菜,冷米饭和热乎乎的汤;我们在中国书店的旧书门市部搜罗阅读,一起看《雾海孤帆》《在人间》《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我认为妖妖是卡加郡主,我的最亲密的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童年回想起来,就像昨日,像一生。
故事到现在,丰富又愉快,像跳动的音符走向休止前,热烈张扬直到进入下一章。
初中分校,再见面的我们生疏了。“我”常找借口送她,后来借口也不找了,两年九十四个星期,不管刮风下雨,我们总是一起回去。她说,“我”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诗人,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我”在北京等她,在陕西等她,等到明白了《圣经》中“夏娃是亚当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这样一句话。这时才发现妖妖两年前来找“我”时留下的地址,赶过去,只听到她溺水死亡的消息。同时接到了迟来的一封信:生前的她在北京等了“我”一年后,让“我”去山东寻她。
后来“我”回到了山东生活,在海中的礁石上看到一位绿毛水怪,他拿着钢叉告诉“我”,自己是海洋公民,不吃人,在海中生活,那儿有学者,有海底的强国.....竟然还有妖妖,它冲我喊“陈辉“,她是“我”的妖妖!“我”即刻推翻了“死也不要做水怪”的言论,但错过了带着变身药水的水怪,便约定明天中午在这里等她。从礁石上回来,“我”生了肺炎,二日下午两点半迷糊醒来,再过去只剩下礁石上的刻字:
”陈辉,祝你在岸上过得好,永别了。但是你不该骗我的。
杨素瑶“
戛然而止,经年的成长和爱恋,
在怅然中不再续写。
少年时天真的相伴,总是开心有趣,
那时的阳光和煦,风也温柔;
后来多了些浪漫,回家路上的石子踩着有些硬,
心里却只念着同行着的,她的背影,
“好像在池塘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很多事情,都会有一个不像结果的结尾,每一次的回忆闪现,好像又在当下,将故事延长了一点儿。
你也许还记的起当时光线照射,空气中蒸腾着灰尘的气味;头顶飞机呼啸升空,庭院中绣球枝叶簇拥着花瓣留下的一抹幽绿......在现下重温那时的喜悦或悲伤,面对最真实的无奈和惆怅。
“秦秦,我好像太不年轻了,你看他们吃着豆干儿都能吃出爱情!”
“真好,爱情是从'豆干'到'旧书门市部'。”
“也是从‘水怪药水’到再也不见的错过和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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