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总是会有很多的传言，张家长李家短，自古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好特殊的。榕城已经很久没有故事了。

城西开了一家新的诊所，名字很奇怪，挂着一块小小的招牌，上面写着“不营业诊所”，让人觉得很奇怪，不营业，为啥开诊所呀？榕城这个地方，总是会有很多的奇怪的东西出现，也会有很多东西消失。彷佛这就是一场注定，在某个时候在这里出现，又悄悄地消失。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意义是什么，也没有人去思考过。

就这样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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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门被推开了，“这里是诊所吗？”

“是”声音从服务台边传来，但放眼望去，却没有人。这是恐怖片的桥段么？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一个小老头从后面走出来，“对不起，吓着你了，小姑娘。”

“这里是诊所吗？”

“都说了是啊。”

“那怎么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呢？”

“因为这里不营业啊，要医生和护士干什么呢？”

“说的也是啊。”女孩抿了抿嘴唇。

“今天放学得挺早啊？”小老头打量了女孩一下，坐到医生问诊的桌子前，埋头整理着桌子上的病例。

女孩不说话，双手拉住书包的背带。

“要喝水吗？”小老头指了指墙角的饮水机，又埋下头整理东西。

“谢谢。”女孩接了水，坐到了小老头的对面。

“老爷爷是在这里工作吗？”

“嗯。很多年了”

女孩打量了四周，一个服务台，一张问诊的桌子，小老头的背后是一个药房，墙上贴着视力表，两张病床，一张候诊用的不锈钢长椅。很普通的诊所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不营业呢？

“还没有放学，我逃课出来的。”

老爷子仍然埋头整理手中的东西，不时在纸上勾勾画画。

“我是榕一中的学生，今年上高三。”女孩的模样很清秀，不像高中生，倒像初中的孩子，稚气未脱。

“我怀孕了。”老头像没有听见似的，似乎已经见多了。的确，像她这样，近几年的国产青春片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桥段。失足少女，早恋，怀孕，堕胎，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今天逃课出来，想，想。。，想把孩子打掉”果然是这样，也许是中了国产脑残青春片的毒叭？要不一个个怎么都赶着这样学呢？

“可是我没有钱”女孩已经开始小声地抽泣了，似乎她已经为此困扰了很久，大概是男朋友不想负责，而又不敢告诉家里人叭？

“但是你很富有，比大多数人都要富有。”老头子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望着女孩，脸上没有悲喜。

女孩摇了摇头，“老爷爷，不是这样的。”她哭得似乎要更伤心些了。老头子又开始整理手中的病例， 似乎一直整理不完？

“这个孩子出现得太不是是时候了，而且我自己也是，他也是”

“我跟他都是高三，他成绩很好，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孩子，影响到他的未来。我的家里没有钱，爸爸不在了，妈妈一个人挣钱，她希望我上一个大学。”

“我也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这样一个不好的世界，太早了，时间不对。”

“可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女孩似乎抑制不住自己了。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声儿，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那你呢？”老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安？”

女孩没有听懂老爷子在说什么，“我说，那你呢？”

“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今天逃课出来，去了榕江边上，准备就这样走。体面地走，不和他，也不和妈妈告别。”

“可是在江边捡到了您诊所的宣传单，上面说治疗百病，我想，我可能是病了，老爷爷，我能治吗？”

“我这么坏，还有的治吗？”

“我是问，你为他们考虑了这么多，那你自己呢？”老爷子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还有什么必要吗？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妈妈。”

“你就不想像其他女孩一样，好好地长大？就这样轻易地选择死去？”

“我。。我，我想。”

“现在有一个机会，舍弃掉生活中的一些东西，换取新的一些东西，你愿意吗？”

“贵吗？”

“不花钱。”

“我愿意。”

“这个诊所，是为你而开的。”

“我要你的美丽的容貌，作为代价。”老爷爷笑了笑。

瓦特？这是梦吗？美人鱼？

“当然，我将收取你生命的百分之五作为达成契约的手续费。”老爷爷还是在笑，没有变化。

“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美貌？百分之五的生命？重新来过？女孩停止了哭泣。妈妈，我爱你。

“我愿意。”

老头大笑起来。“小姑娘，你很聪明，你很富有。”

“从现在开始，你将不再拥有美丽，你会变得很平凡，平凡到不会再有人刻意注意到你，你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假设你的生命中有一百年的光阴，现在你18岁，还剩下82年，按百分之五收取，是4.1年，如果达成契约，你将永久地失去这4.1年的生命，你愿意吗？”

4.1年吗？好像挺长的了叭？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我愿意。”女孩已经擦干了眼泪，似乎生活又重新有了希望。

“契约达成。”老头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传到心里，有点冷。

她有点害怕，其实把事情告诉他或者告诉妈妈，应该也是可以解决的叭？她有点想后悔。

肚子上闪着橙黄色的微光，然后又消失了。

“可以了？”

老头又回到了桌前，又开始整理东西，不停在纸上写写画画。女孩还想问什么，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从书包里摸出镜子，又不是很敢看镜子里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还是自己，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变成一个丑八怪的模样。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了。说不明白。

“也许真的可以？”她自言自语着。希望如此

女孩擦了擦脸，转身准备出去，迈出两步，她又转过身来对老头子说，“老爷爷，你可真是个好人”。

谢谢你听我这些话，谢谢你的契约，不管是不是真的，生活也该继续，嗯，白桦，你可真傻！！！

她走出了诊所，阳光明媚，似乎一切真的变得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呢？

“好人？我可不是，我可是恶魔呀”老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诊所里，老头子继续整理病例，彷佛永远的整理不完，他翻动着这些纸张，有一张的字迹很新，墨都还未干，“白桦，白桦，真是个好名字呀。”

不营业诊所，不营业，但可包治百病。诊所的深色玻璃门关闭着，什么时候会再次被推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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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未完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