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Charlie Warzel
来源：The Atlantic
原文链接：https://www.theatlantic.com/technology/archive/2022/12/elon-musk-twitter-far-right-activist/672436/
Mike Blake / Reuters
如果有一条推文能告诉你关于埃隆·马斯克的一切，那就是今天清晨的这条推文。
我的性别代词是控告/福奇
用短短个字，马斯克成功地嘲笑了跨性别者和非双性恋者，表达了他对公共卫生官员的蔑视，并向极右翼的垃圾海报和喷子发出了信号。这条推文是对代词的残酷而毫无意义的嘲弄，还引发了右翼人士对拜登总统的首席医疗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的愤怒，因为他们认为，政府在整个大流行期间在公共卫生政策上过度干预，并混淆了新冠病毒的起源。福奇本人则表示，他会配合任何可能的调查，自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除了赤裸裸的残酷，这条推文还令人难以置信地表达着饥渴感。就右翼喷子常用的表情包而言，这是大爹级别的、4chan（注：一个极右翼常用的在线论坛）和克拉克·格里斯沃尔德（注：Clark Griswold，喜剧电影《疯狂圣诞假期》的男主角）级别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是令人绝望的诱饵，希望吸引唯一一个再给马斯克时间的有影响力的人的赞扬：一个右翼震惊体制造者。但这个称谓对这位亿万富翁来说是合适的，因为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马斯克都在积极帮助极右翼的政治项目。他如今是一名极右翼激进分子。
目前，马斯克的政治主张是媒体争论的话题。周六，《纽约时报》的杰里米·彼得斯（Jeremy Peters）试图对这位推特所有者的意识形态进行细致的描述，他认为马斯克“继续无视简单的政治分类”。但是彼得斯列出了马斯克最近的言论和“觉醒主义”的责骂，比如马斯克11月建议他的数百万粉丝投票给共和党——破坏了这篇文章的主题。彼得斯所寻找的细微差别并不存在：马斯克的行为和联系清楚地表明他是一个右翼反动分子。
就马斯克而言，他一直坚称自己是中间派，他的政治立场没有改变，而急剧左倾的是民主党。马斯克和推特没有立即回应置评请求。他的逻辑是，任性的左翼主义让一个终身温和的自由主义者别无选择，只能支持右翼事业，这是极右翼活动人士的常见比喻。它被许多所谓的知识暗网和有影响力的反左翼媒体人使用，如戴夫·鲁宾（Dave Rubin）、乔·罗根（Joe Rogan）、格伦·格林沃尔德（Glenn Greenwald）和其他人。这种争论在美国政坛中可以追溯到很早以前。美国的新保守主义运动是由对民主党感到失望的自由主义者发起的，特别是在左翼的越南抗议活动中。
除了马斯克的政治派别外，他的实际政治信念，指的是他看待世界和希望世界结构化的一套基本价值观、意识形态和组织原则——是一个稍微不同的话题。在这里，我倾向于同意The Verge的作者丽兹·罗帕托（Liz Lopatto）；她最近写道，马斯克并没有真正的政治信仰，只有个人利益。但一个人可以有空洞或不存在的政治信仰，但仍然是一个政治活动家。政治行动主义是关于行动的，比如恢复极右翼政治人物罗杰·斯通（Roger Stone）和马乔里·泰勒·格林（Marjorie Taylor Greene）的推特账号。
在公开场合，马斯克似乎坚定地致力于右翼反对大多数形式的进步主义的文化战争。他收购推特显然是一种政治行为，其理念是维护言论自由。但马斯克的言论自由概念是一个广泛的路线修正，包括放大和推进右翼反动派的利益，同时打击左翼。马斯克可能会说，这是在恢复系统的平衡，但如果我们只根据行动和结果来评判，那么他在这里的任期就很难不被视为一系列旨在有利于特定意识形态的政策。
马斯克也很喜欢在推特上结交极右翼有影响力的人。翻翻他的推特回复，你会发现一个相当了不起的记录：他拥有（或至少曾经拥有）比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人都多的钱，相当大的权力，以及如何打发时间的无尽选择，他选择把时间花在为著名的特朗普保守派的声音回复上，比如一个名为@catturd2的用户和保守派组织转折点美国的查理·柯克（Charlie Kirk）。
与此类似，马斯克的“推特文件”项目（他一直在向独立记者发布推特的旧内部文件，这些文件涉及有争议的内容审核决定）是一场以调查新闻风格打扮起来的引人注目的表演，目的是取悦马斯克的推特朋友。正如我上周五所写的那样，马斯克公司的一些内部对话和截图是令人着迷的文件，它们揭示了大规模内容审核这个棘手的问题。但它们是以一种公然的党派和误导性的方式呈现的，而且只发布给那些认同马斯克最喜欢的意识形态问题的记者：主流媒体在道德上破产，社交媒体和大多数精英机构都有偏见，与政府勾结。
Jim Watson / AFP
马斯克在推特任职期间的伪善，对于理解马斯克的政治激进主义至关重要。他拥护言论自由至上主义的理想，并特赦那些违反他规定的人。在他的管理下，推特对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团结右翼”集会的组织者，安德鲁·安格林（Andrew Anglin）等新纳粹分子，以及被国会调查的罗杰·斯通（Roger Stone）等名人进行了让步。与此同时，推特已经暂停了那些嘲笑马斯克或表达左倾观点的账户。不管是否有意，马斯克实际上一直在用政治学家弗兰克·威尔霍特（Frank Wilhoit）的经典格言来管理推特：“保守主义只包含一个命题，即必须有法律保护但不受约束的内部群体，以及法律约束但不受保护的外部群体”。
换句话说，这位亿万富翁一直在推进一项长期的右翼政治项目，我的同事亚当·瑟沃尔（Adam Serwer）最近将其描述为“对一种新的宪法权利的信仰”。最重要的是，这项新权利取代了其他人的言论自由权：保守主义的发帖权。”
马斯克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相当简单。马斯克的极右翼激进主义显然像他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一样，是由个人驱动的，不是由强大的政治意识形态或价值体系驱动，而是像罗帕托所说的那样，由金钱的积累和“被视为将重塑人类社会的梦想家”所驱动。马斯克对保护政治价值观和制度感兴趣，这些价值观和制度使他成为受人尊敬的文化成员。作家约翰·甘茨（John Ganz）将这种哲学称为“老板主义”或“老板至上”。对马斯克来说，右翼激进主义起到了这一作用。马斯克的推文，就像他今天早上不屑一顾的推文，或者他令人担忧的暗示，也许他的前信托与安全员工没有出于动机停止剥削儿童的帖子——是出于最肤浅的原因:因为他们可能会吸引人们关注马斯克陷入财务不确定性的平台，由于他的债务和他对广告商的疏远。
但即使作为一个极右翼的垃圾海报，马斯克也很不幸。与前总统特朗普等人不同的是，他一直是推特喷子的模板，因为马斯克是一个努力的人。尽管推特上那些让人震惊的主持人会很高兴地吹捧他，因为他能激发他们的即兴创作，达到他们的目的，但在根深蒂固的发帖者和偏执狂看来，马斯克仍然是一个业余爱好者。在极右翼留言板论坛4chan上，马斯克关于福奇的推文几乎不值得讨论。“埃隆只是在为他的网站增加流量而引起争议”，一名发帖者若有所思地说道。即使在他渴望成为前沿霸主的努力中，马斯克也只能表现得令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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