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写下我的感觉而已,像许多人怕黑一样,我害怕我多得要命的感觉。
有了写作我随时可以把掺杂在一起揪成一团的感觉解构,让他们像一个个乖孩子一样,告诉我他们是谁。
风夹杂着人体的酸臭味。我看着玻璃墙中,自己的倒影,边缘迷糊,像是融在这等候的大厅里。其他人也一样,我们被融成一炉。
忽然地铁来了,有人没能上去,她气愤愤地笑着退去了。
早上在银行里排队前,她让我填一个单子,她说照着模板写就行了。当我写到一个长句子时。
“等等。”她说。
我停下来。
“写你的名字,不是让你写这个。”她忍不住笑。
“那怎么办。”
“没事儿。”
她把“本人签名”加了个括号。
“后面写你的名字。”
后来别人问起的时候,她又笑着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后来。
只见那个男人拖了个大袋子,蓝色外套和裤子都脏兮兮。有两个人站在他身边,他们离开了。
他另一只手拿着电钻,弯腰在地下隧道贴满光滑瓷砖的四周。
他看了我们一眼。他脚边有一摊脏水,像胃酸的颜色。他盯着我们看。
他好像戴着手套,那种谋杀案常见的白色粗布手套。直起身来。仍然瞅我们。
忽然他张开嘴,那时事情才开始变得怪异,“看什么看!”他说,表情十分丰富。“有病吧!”
他靠近我们这边,也往前走着,他高举手里的钻头,发出“荷荷”的叫声。他使劲啐了口唾沫。
他嘟囔着。我听见他的脚步声。
可怜的孩子,大概只有三十几岁吧,完全不是该死掉的年纪。
他追上来吐唾沫在我的朋友身上。
我的朋友冲上去用牙齿咬破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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