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端午,更多期盼的是哥哥们一个接一个成家,总有一个哥哥是新婚的,每到端午时,男方要送礼给女方,女方会有回礼,而端午时节,回礼必有枇杷,所以每年端午,我于粽子茶叶蛋之外最盼望的就是枇杷,那时道路不通,所见水果不多,本地品种之外几乎没有,所以端午比之其他节日自有不同。
哥哥们成家即分家,又半数常年在外经商,分离成了常态,聚散离合,悠悠几十载,到如今仍如此。
端午在年中,散是常态。
渐渐地麻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总是聚不到一起,各有各的想法,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在端午团聚过。
岁月流逝,时代变迁,人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有那么多规矩,“便力便力”(简单一些)是老妈前些年常说的话,她担心后辈太忙,太赶。
然而近些年却不一样,也许是因为老爸病久了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常年人不多许是太寂寞,遇上节日,她会说“某人家女儿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饭,很是热闹”,如此这般似是轻描淡写地说。
中午我送菜去时,她正立于路边,看着我靠近,从车里提出菜,有点意外,有些欣喜,又是如是说,与隔壁阿婆闲话。
待我睡好过去,她已烧好薄饼和猪蹄,又忙前忙后帮我。
此番我是在群里吆喝过的,见没人反应我菜买得不多,横竖六嫂是通过话的,六哥自然是一起的,五哥却已回深圳。
她老人家数着菜,又现添了两样,又张罗着挨个儿打电话。
就这样,人又聚了一些,又不到一些。
今儿初三党随手带了《目送》跟着她爸来了,高三党却没有跟过来,宁愿将就着中午的剩饭和半大盘的小龙虾独自留守刷题,我说你奶奶会伤心会骂我不带上你,他说不会的,他还真使得他爸给他奶奶打了告假的电话,于理可以夸赞,于情还是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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