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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是迷茫,挫折,欣悦,放下的交集。
三年前,7月的最后一天,本应喜庆之余的心境竟郁郁之下有了<十八春尽,落花流水世无常>的自愧之声。当我开始准备写这半生的情感,我一开始想写的就是悲剧。即便我的庆有了那样一个完美的结束,一个绚丽的开始。
你我眷恋的,抑或是决意遗忘的,都同这泅渡暗河的青春一起,无可挽回地越陷越深,沉沦不出。只是为什么?千帆过尽,木已成舟了,兀自不得解脱?只因,这一生,唯独放下最苦,也最不易行。 ——《十八春尽,落花流水世无常 》
那些怎么也不会逝去的场景,它们让我心伤神疲。我企图把我所感知的无奈和无力,去忘却,去尘封。尽管它们是我年少至今的珍藏。但我逐渐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是一个卓尔不群的行动者,我不能以代入的身份和行为模式来完美地呈现一个过程和结果。而仅仅通过文字的描述去形容思维和方法的深度和正确又是不够的,很容易就干涩乏味,空空荡荡。事实和描述之间的巨大鸿沟,已经使原本奋进跃迁的朝勇变得索然异味。有一些道理是可以通过文字来传达的,而有一些道理,是自有形态的,它们是无目的符合目的,不能被转化。你必须耐心接触,输入,深入,再感悟。直到你整个人与它有了心领神会的交合。这种感觉是旁人无法替代的。
这是我所遇到的第一个挫折。
后来,我试图通过引领者的角色来净化矫正这条日趋变异的向上之路。吴伯凡,靳东,刘醒龙,王明阳,光是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们的风仪,也足以让我抛下一切,甘之如饴,膜拜不止。 我知道向往终是虚妄。那期望已飞离我去,你一偏不回,百般相望亦是枉然。这是一件多么徒劳的事情。
这是我的遗憾,也是我更大的挫折。最终我只有回到现实身边。我发现,它一直在我身边,如同忠贞的情人。一路见我迷茫,见我反复,它依然耐心守候。直到我醒悟,离弃了那些妄念,它们依然与我相依为命。真是命中注定啊!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根深蒂固的东西依然根深蒂固。你以为你英勇果断地离弃了,很可能只是换了个方向绕回来。人总是一面向前,一面退后。 有人说,世道再变,人心不变,这是它们的关系。在变中写不变,亦在不变中写变,那需要何等的目光清澈又要加上狠、辣、毒?
现实向前,回忆往后。人间事事不堪凭,心事历历终虚化。一桢一桢过往亦不过是废片。每个人都有无能为力,无力自拔的时候。只是,恒亘在心中的,那是一道深不可测的暗流。只可观望,无法泅渡。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只是你不明。 循着各自的人生轨迹,朔源而上,也许这样才能找到毕生所求的根本。 —— 《十八春尽,落花流水世无常 》
深觉有理。以为记,以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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