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的慕颜频频看着窗外,夜色宁静,去机场的汪洋还未回转,慕颜焦急的等待着,不时张望着远处,门外有几个人匆匆走过,间歇有救护车呼啸而过。
突发心脏病的公公汪苏泷躺在急救室里,吸着氧气,慕颜和婆婆闫菲守在跟前。大夫已下三次病危通知书,就等着妹妹汪颍回来见最后一面。
公公的公司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从未参与公司事务的婆婆也无从下手,柔弱的汪洋送父亲进医院抢救,又去接正在上大学一年级的妹妹汪颍。慕颜只好先按排庞经理负责一切公司事物。
眼看公公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汪洋他们却没讯息,打电话不通,急得慕颜团团乱转。看着红肿着眼时时哭泣的婆婆,慕颜也忍不住流下泪来。突然公公枯萎的眼神突兀,他颤抖着伸出胳膊,呼吸急促,似乎有话说,婆婆和慕颜急忙凑到公公跟前,护士慢慢的取下氧气罩,公公嗫嚅着说“公司倒了,汪颍上学……”还没说完就耷拉着头没有了呼吸。
婆婆喊着“苏泷,苏泷……你怎能扔下我们”双手抓着公公的身体摊软在床边,慕颜喊着“爸,爸……”所有的呼唤都是徒劳,人死不能复生,慕颜拿手抹着眼泪,然后扶婆婆起来。
“妈,爸已经走了,我们要为他按排后事,就让他走得体面点吧!”慕颜流着泪说。现在要联系殡仪馆,要给亲戚朋友抱丧。十二点了,汪洋和汪颍还没来,慕颜又一次次地给汪洋打电话无人接听,汪颍的手机干脆关机,
不多时姑姑汪雨蝶和姑父韩旭从泯县赶来,自小和公公一起长大的姑姑难过的放声大哭,一时大家又伤心的哭起来。姑父看看周围不见汪洋兄妹,说:“汪洋,汪颍呢?”婆婆闫菲这才惊醒过来回答说:“汪洋接汪颍已去两小时了,是不是有啥事?”
此时此刻的慕颜等不到丈夫,她知道不能再拖了,她打电话叫来殡仪管的车,还有主持丧事的艺人,给穿好老衣的公公盖上红布,抬上灵车,和姑姑姑父一同前往殡仪管服丧,婆婆被前来帮忙的邻居送回家。
到了殡仪管,前来帮忙的人快速地布置着灵堂,大家扶着公公的遗体放在后面正中位置,前面摆着公公威严的遗像,像框周围用黑布围住,前面用各种精致的碗碟摆放着各样水果,供品。
所有的事正在有序地进行,就是不见汪洋,汪颍俩孝子。
终于头戴孝帽,身穿孝服的慕颜手机清脆地响起,慕颜立马拿出手机,是汪洋的电话打进来,慕颜赶快接听,那头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你是这手机主人的妻子吗?”慕颜诧异地说“是,你是那位,你怎么拿着我丈夫的手机,”对方回答“我是交警支队的,你丈夫出车祸了,请来一下甘州省医院。”慕颜全身颤栗,立马问:“他们人还好吗?”对方回答“暂时昏迷。”
现在是夜里一点,慕颜强撑着给姑姑、姑父宽心安抚之后,留下他们和几个帮忙的人,自己打车向省医院奔去。
一上出租车,慕颜就紧张地带着哭音对司机说“省医院,师傅,麻烦你开得快一点,我有急事”。午夜街上车辆稀少,遇事颇多的司机师傅马上会意,出租车风驰电掣地飞奔起来。慕颜此时心急如焚,想像着各种意料不到的情况。唉!若不是发生那个变故,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想当初,慕颜刚到汪家,公公和婆婆对自己就像女儿一样,汪洋更是关心体贴,一家人相亲相爱,和和睦睦,只是两年时间。
一年前,公公的公司资金遇到短缺,他融资朋友张介于信贷金五十万三个月,没想到张介于早于半年前炒股,他趋利使用杠杆效应到亏三十万,他不甘公司破产,合资另一信贷集团继续放代。没想到公公栽入他手,掉入高利贷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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