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去寻求社会合作的一些法则，因为他们以为，人是可以随自己的意思来组织社会的。如果社会条件不符合改革者们的愿望，如果他们的理想国无法实行，那就归咎于人的道德不够。一些社会问题被当作伦理问题来考虑。”
——《人的行为》
国人从上到下都对追求道德高洁有一种狂热的崇尚，结果并未有多好，反倒是有了多种骂人的角度。当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事件中的每个人都先后被骂一遍，义愤填膺，口诛笔伐，极有优越感甚至分析到阴谋论。然后呢？位高权重的人撼动不了，普通人在网络暴力的阴影里瑟瑟发抖。类似的事件还会出现。就像后来登上珠峰的人不如第一个出名一样，后发生的事也激不起第一件那样大的热情。
师德，医德……被反复的赞美，结果就是从事相应职业的人加班加点辛苦工作，忍气吞声，拿到不值自己劳动价值的收入，然后被乐于奉献、白衣天使……堵住嘴。有人乐于这样，那很了不起；有人不愿这样，也完全没有错。在中国传统文化里，爱财是件道德败坏的事，会被人骂。当一个人的财富积累到相当程度的时候，有人成为走狗；有人背后咒骂，表面讨好；有人在离得远的地方坚持骂。
愤怒大多是联想类似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出于恐惧。但是无论多用力的谴责别人道德败坏，极难对提升社会道德有效果，鲁迅都做不到，这些年国人素质的提升很大程度归应功于经济发展和和平。让自己活得更安心还有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就像害怕被车撞死，需要让行人和司机遵守交通规范、保证车辆的性能、还有公路质量……而不是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拉你一把。让人热泪盈眶是了不起或一腔热血，擦亮眼睛看清事实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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