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石头路滑,是马祖道一对希迁的赞叹之词。马祖弟子邓隐峰一次要去参访希迁禅师,向马祖告辞,马祖告诫道,石头路滑。
隐峰满不在乎地说,我此去不过是随机应变,逢场作戏罢了,老师你不必担心,说完就离开了。
刚到希迁的禅室,隐峰就摆起架式绕希迁的禅床走了一圈,振动锡杖铿铿作响,问,这是什么意旨?
石头马上说,苍天,苍天。
隐峰本准备问石头希迁个措手不及,谁知希迁一脚把球给拨了回来,倒弄得隐峰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颓然回到马祖身边,像马祖汇报了此行经过。马祖笑着说,你再去一次,他若对你叫苍天,你便嘘他。
隐峰又回到西迁身边,重复上次动作,问,这是什么意旨?
石头立即对隐峰嘘了两声,隐峰又无话可对。
回来后,马祖禅师说,早警告过你,石头路滑。
这则公案中,隐峰禅师虽知禅机应对应该灵活机动,但毕竟把禅看得崇高了些,待到石头对他叫两声苍天,马上打破了他原有思路。可见隐峰当时的境界,只是理悟,尚未在随处是道,理事圆融的地步。所以原有思路一破,就再也没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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