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二）

罪与罚（二）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大街上，摆脱了其他几个人，留下杜老板和小林，杜老板突然开口对我们说带我们去找点乐子怎么样。

我喜欢杜老板和我说这些，但凡是他愿意去的那种地方，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

什么乐子，小林露出疑惑的表情询问，不知道那神情是真的还是在假装，杜老板仍然笑着看我们。我一脸坏笑的看了看杜老板，又转过头看了看小林，西城那里又来了一批女孩，那里的老吴告诉我，有几个还是雏儿。

小林现在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了，他赶忙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跟我女朋友都已经订婚了，我不能对不起她。小林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们，你们玩的开心点，我就不去了。他又说了一遍。

唉，扫兴。去他妈的什么忠贞，我把失望的表情都露在脸上，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给了杜老板一根，没有给小林，我完全不想给他。

这样啊。杜老板拿着我递给他的烟，自己沉吟了片刻。

那我叫人送你回去，以后有什么麻烦了找我，咱们保持联系。他对小林说。

小林动了动嘴，没有接着说下去，最后留下了两个字谢谢，拒绝了小林找来的人送他，也没有回头，自己一个人在我们眼中消失了。

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都待在那晚去的地方，小林的电话号码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可我完全没有打过去和他聊天交流的欲望，不仅是他，那天其他几个同学也是一样，尽管他们的号码我都装模作样的存了下来。

杜老板应该也没有联系过他，我想，大家都没有时间联系对自己毫无价值的人，相处几年这种话根本不值一提，况且所谓的相处并不愉快，小林是少年时杜老板的噩梦，杜老板可以原谅我，但绝不会原谅他。

他妈的造化弄人。我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衣服便从房间里走出去，走到大厅时看到了昨晚为我服务的女人，她站在装修华丽的大厅中，和几个女人在一起聊天，她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正眼角含情的看着我。

今天晚上还得来这儿找她，我在心里暗自想着，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力的在她丰裕的臀部上捏了一下，她的身材高挑，臀部没有多余的赘肉，富有弹性的手感差点让我忍不住拉她回去再快活一番，她假装嗔怒的看着我，嘴角却向上扬起，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和她只不多在一起呆了一晚，现在看来却比之前那些相处了几年的同学都要亲昵，钱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我把帽子戴好，自动门感应到我自动打开，我走到外头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一如既往的充斥着欢愉的气氛。

杜老板告诉我去找他，我到他的公司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门口的保安看到杜老板的车便直接打开了门，接着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做着敬礼的姿势，刻板的人，我在心里想着，不知道他在床上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刻板，想到他做完之后对着老婆敬礼的样子，我的笑忍不住更加放肆。等我开远了之后，大门才徐徐的关上，这个时候再进来的车，保安都要走过去询问一番，省了费口舌的时间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我经常这样想，我还是喜欢和女人多费口舌。当然是在床上。

坐电梯到五楼，杜老板正在屋子里抽烟，我向他打了个招呼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茶具里还泡着浓茶冒着热气，我倒了一杯给自己，装模作样的细细抿了一些，茶水顺着我的喉咙缓缓流淌，没有什么顺滑畅快的口感之说，我假装享受它无非是热衷于挥霍它们所带来的快感，说实话我并不懂这玩意，也不知道热衷于品尝它们的人到底在享受它的哪个地方，那些女人都不喜欢茶，却喜欢别人看她们喝茶时的样子，最好是名贵的茶，只能是名贵的茶，她们坐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仿佛这些值钱的东西能给她们带来快感。那些我不喜欢的茶喝起来就像是大雨过后堆积在凹坑里的污水，我常常想自己喝那些名贵却不喜欢的东西，也许是为了虚荣，也许是为了博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开心。这群猴子喜欢喝这些污水，我也把自己变成猴子陪他们一起饮用。

杜老板把烟抽完，说了句舒服便让我带他去小林那里看看。他把小林安排到一个店铺当经理，酬劳丰厚而且什么都不用做，唯一需要小林完成的，就是经常和各种人坐到一起，陪他们吃饭，和他们搞好关系。他称这是麻烦的应酬，我觉得这是享受，从底层仰视上流社会，再到和他们一起坐在饭桌上，一步登天的小林，对他而言现在就是在享受生活。

我不知道杜老板这些天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不过我不会说什么，我也不敢说什么，我能对着杜老板说老子跟了你这么多年却还是给你做司机，小林一个曾经欺负你的人却直接翻身当了经理，你他妈的脑子里进屎了吗？你是个抖M吗？是不是我现在把你打一顿我就能坐到你的位置？这些话我把它们压到肚子里，就连身下的女人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她以为我今晚的蛮横和粗暴是来自于她上午的挑逗，一个劲儿的向我求饶，我当然不管那些，依旧狠狠的拿她的身体发泄着，终于在我忍不住的时候放空了自己。之后我便让她离开房间，她小心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看到她哭过之后留下的泪痕，她的妆画的太浓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走的时候关门的声音也很轻，像是在畏惧我，我没有一点自责或者愧疚，我享受这种感觉。

我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搭了条浴巾又准备洗个澡，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爽，特别是在现在，仿佛放空了一切，我对世界的怨恨也到了极点。

操他妈的果然造化弄人。这句话我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