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给配了新洗衣机——全手动的。
另配了“大的,质量好的衣柜”——双门的。
换季被子用收纳袋装了,塞纸箱里。
换季衣服压进旅行箱等下一季“上岗”。
当季衣服只能用塑料简易衣架斜挂进柜,即便如此,也撑得柜门大敞四开,衣柜是房东自己组装的,门没上好,本来就关不严。
躺在床上,换个姿势,床板就响,岌岌可危。
这就是我现在的住所。
说话间有时脱口而出“回家”、“在家”、“家里”等词,心底马上微动——不过是住处,哪里是家。
住处里的物品基本是刚需,旁的一概不支持买入,三年两次,搬“家”不易。
我在一海之隔原本有家。后来随公司跨海迁来,原本公司提供宿舍,只是,现在不管了。
这也没超出我心理底线,孩子在这座城市上学,我本就是抱着边挣工资边陪读的心思,没看太远。
可谁想,突然间,我和此地便结下了生死之缘,这使我不得不对这处山重水复人刁钻的城市萌生了扎根之念。
回望半生,父母都在年少离乡,支边东北,我和姐姐也在中年离乡奔了南方。一家人,竟是在无根漂泊。
前几年我倒没有这类感触,今年方后知后觉。
既然故乡已远,那漂泊的人就随遇而安,认他乡为故乡,扎根于此吧!何处不是讨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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