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年的韩予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年龄段的人害怕什么。
孤独。彻头彻尾地孤独。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一份完美的爱情,或者友谊。他需要一个人陪伴他,支持他,和他一起见证他的创作,让他在人生的起点明白这古老的幸福。
如果我有一个爱人,那这个女孩年龄应该要和我一样大,这样我就不会因为生活资历的失衡对她抱有轻蔑或者崇拜。她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美是一种才华,我爱美丽的事物,无论是宇宙的繁星还是爱尔兰的草原。
我幻想她的面容,嗯,肌肤是那种玉一样晶莹的乳白,柔顺的黑色长发,细细软软,像猫一样。夜黑色的眼睛。五官精致,希腊雕刻似的,棱角分明,身体曲线与直线的过渡与比例十分自然,优雅的像蝴蝶。
我抱着她,这是我的爱人,我知道她喜欢在午后,就着柔和的米黄色阳光一字一句读我的文字,她说这是在和我的灵魂做爱,她爱我写的东西,正如她爱我一样。
我的朋友,我和他正如辛克莱和德米安。我也爱他,他让我的这段生命有了色彩,让这色彩变成了一副巴洛克风格的油画,让我的天空和海洋融为一体,让我在迷失的混沌中找到了家。
他
年轻人,你的渴望正是最正确的,我们都是这样,害怕才华因为孤独的折磨而枯萎,害怕自己因为痛苦的生活而丢失信仰,我很脆弱,我在人生最脆弱的时期渴望友情和爱,正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伟大作品饿死在这个扭曲的世界。
守卫:“你为什么戴这么重的眼镜。”
“为了提醒我,这个世界的重量。”韩予明接过钢铁眼镜,用双手戴上。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一生的挚友和我的爱人,(顾凡与零柒)
仅以献给此书他们。
最近变得非常,非常,害怕孤独。
玩的游戏都是玩有队友的,单机游戏玩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看动漫电影也是专门挑日常剧,通过看别人的生活来代入,企图借此消除一点痛苦。
然而我依然觉得自己很痛苦,当游戏里的队友下线时,当电影的进度条快结束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仿佛漏了一个巨大的洞,我就像马男波杰克,我在害怕自己,我企图用自慰,游戏,别人的故事,来填补我精神的裂缝。
挣扎之后,反而更加难受了。
我躺在床上,现在是晚上12点20分,我在思考。
那些曾经阅读过的文字流过我的大脑,像一群漂亮的鳕鱼在蓝色的海水里游窜。
是啊,我想起了麦基的话,我想当一个作家,那么我就必须忍受孤独,同时还要热爱写作。
我相信我有这样的力量,相信自己就像黑塞那样,能有朝一日写出一部伟大的作品,这部作品是献给全人类的,它以艺术和美,数学与逻辑,文明与末日构成,我把它献给所有的思考者,正如我爱他们,我每天玩游戏,阅读,写作,和朋友闲聊,听音乐,绘画,练琴,所有的美在我的脑海飞驰,我从这晶莹的蓝色思想之水中获得成长的肥沃,我的笔力在生长,野蛮而优雅,它会告诉我一切的,时间变成了我的泪水。
我必须忍受寂寞,还得热爱写作,从不质疑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会写出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它教导生灵活着的意义不是简单的荷尔蒙分泌与性爱,而是追求一种苛刻的美,这美是一刹那的诞生与毁灭,所有的人都爱它,所有的人都可以领悟到它,我要把这苛求的美找出来,把它吊死在文字的缰绳,叫它不再和世人玩捉迷藏。
然而我什么都没做,每天只是像个废宅一样荒度时光。
我总是认为,但凡伟大的人,都要经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他去爱,去放纵,去受伤,去痛苦,贪婪,暴怒,荒淫无度,吸毒成瘾,他要经历一切的世俗,才发现,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无聊,永无止境的无聊,他潘然醒悟,知道活着就是如此,拥有一切的国王依旧想自杀,于是他开始追逐起了美,这美是他的孩子,他的母亲,他创造了这美,也从这美获得了新生,他要用余生去雕刻它,臻于完善,直到他毁掉它,像思特里克兰德。
这份痛苦的爱情,沉重的友谊,将照亮后人的路。
我要把它写出来。
我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力量。
我的堕落结束了吗?
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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