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晚上,在往常回去的路上,都被一只狗在同一个地方伏击。本来那只狗只是趴在角落里,见到我慢悠悠的骑过来,突然像嗅到了猎物的血一样,野性大发,撒泼似的就奔袭上来,一副舍我其谁慷慨就义的样子,我用极短的时间打量了一下对手和扫视了周边环境,它体型不大,但赤手空拳的我和有四肢利爪武装到牙齿的它对比起来,在战斗技巧上显然不是一个级别,而且四下无人,没有援兵,打起来很是吃亏,出于尊重对手和自己,我选择了滚为上计,于是,一人一骑一狗,狂奔了好几百米,一路上我和它最接近的时候,距离只有不到0.1米,几乎快有肌肤之亲,血肉交融,还好接下来潜伏在体内的蛮荒之力爆发,才侥幸脱逃,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我大半夜在遛狗。
今天晚上又快到了前两晚的案发现场附近,在面前有两个选择,选择另外一条远一点的路改道回去,要么继续和它进行斗争,To be, or not to be,是个原则问题:改道意味着以后这只狗将会成为一个心结,闻犬色变,而且,将会失去原路上喜欢的景色,这一点不能容忍,于是,选择了继续和那只恶犬斗争到底。越来越接近它之前伏击的地点,我调整好呼吸和身体姿势,进入预热状态,四周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我一点一点的往前骑进,警惕任何它下一秒可能出现的地方。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好不容易走到了安全区,那只恶犬竟然没有出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小失望:我认真赴战对手却不知所踪。或许它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充满不确定性,却又恰好在前两个晚上出现,我因为前两次的经历而把它当成了必然事件,而现在对我而言,它就是那只装在薛定谔盒子里的狗,只有打开才知道它在不在,而我对于它而言,也是薛定谔里的人,尽管几乎每天都要走那一条路,但也是充满不确定性。
电影《黑客帝国里》,机器世界的建筑师用确定可预测的数学逻辑模型创造了Matrix世界,而尼奥作为一个不可预测的数学偏差,充满随机不确定性,而正是这些随机偶然的事件,让世界前进和充满活力。现实生活中,改变我们的往往也是这些随机事件,我们喜欢熟悉的环境带给我们的安全感,安全感让我们能向外思考和周边的人的关系,从外部环境学习到普遍规律;而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向往着那些不确定事件带给我们的惊喜,因为它们让我们向内探索自己的潜意识,认识到自己的可能性:尽管前面九十九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我们仍不能保证下一次依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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