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朵盛开的季节
等待你的到来你好,我是洛塔锁姑娘,一个用心写字的姑娘。20点50分,我们不见不散!
01
【裙摆飞舞,花朵妖艳】音响嘈杂的酒吧。灯光闪烁,摇摆的人群,舞台上妖艳的女子在疯狂跳舞。
那样的情景,仿佛将世界都遗弃,只剩下自己。
颠沛流离暂抛一边,在音乐的抖动下,舞池里的每个人都是主角,世界的主宰者。
那是一名女子,妖娆,妩媚,一身黑色。黑色的裹胸,黑色的丝缎长裤,黑色的高跟鞋。
她在灯光下跳舞,就像是个黑色的精灵,带点神秘,带点冷漠,让人在她的舞蹈里沉迷。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被她吸引,吆喝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女子的头发狂乱飘动,她的手在身体上肆意游走。
“哟呵!再来一次!”
“美女!美女!”
“女王!女王!”
“疯狂吧!摇摆吧!伙计们!”
她的暧昧的动作再次挑逗着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叫喊声,口哨声一阵接着一阵,她的舞蹈勾起了人们内心里最原始的欲望,所有人疯狂摇摆,发泄着各式各样的情绪。
整个酒吧的气氛被挑到最高潮,所有的寂寞人流,所有的暧昧萌生,尖叫不断,暧昧不止。她就是他们的女王,挑战他们内心最疯狂炽烈的底线。
舞池外面的看台上,熙熙攘攘坐着一些看客,暧昧的言谈,疯狂的交杯,红色的液体,透明的高脚杯,那是收留寂寞再合适不过的地方。
男子与女子的交谈,陌生与陌生的纠结,激情与炙热的融合,所有的伤感在此刻都烟消云散,白天遇到的所有压力和不快乐,统统在这里消失殆尽。
这里,没有业绩考核,没有上司的唠叨,没有感情里的单相思,也没有谁劈腿了,谁又背叛了谁……
这里,我们在一起,疯狂至顶峰,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的降临。劲爆的音乐在人群汹涌时暂停歇息,音乐渐渐换成了民谣,黑色精灵的女子从台前回到台后。
化妆间里,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卸掉重重的妆容,然后她看着镜子里纯素颜的自己,恬淡的笑了,笑容干净柔和。
她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接着悄无声息的再次进入到大厅,选在酒吧的一角安静坐下,一个人独自饮酒。
期间,总有男子近前,暧昧的询问,搭讪。
“嗨,美女,一个人吗?”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赏个脸一起啊!”
她瞥眼看到男子有些猥琐的笑,心中一阵嫌恶,她摇摇头,挥手示意对方离开,然后自顾自抬眼看舞台中间开始起落的灯光,不再理会旁边的男子。
碰了一鼻子灰,男子收起刚刚还谄笑的脸,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看着舞池中间仍在热情舞动的人群,眼神淡然,再次抿了一口酒,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烟,是红色包装的红双喜。
点上火,烟就在她的指间轻扬,间或吐出烟雾,她的神情始终淡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是神秘的精灵,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到哪里,又或者,她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偶尔偏头,她发现他,在酒吧另一角的男子,眼神锐利。他看向她,仿佛一眼就望穿了她。
她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慌乱,视线收回,她收好香烟,起身,然后离开。
她的身段总是轻盈,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背上隐隐约约现出一对漂亮的蝴蝶谷。卷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迁细的高跟鞋衬托出她的美丽与高挑。
走到酒吧门口,吧台生跑过来,递给她一封信函,对她说,“贵客给你的。”
她诧异,正要开口问话,对方已经离开。她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函,镀金的外表,一看就知道,信函的主人非富即贵。
她打开信函,里面露出一张白纸,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香源度假庄,2417房。专为你设宴,真诚邀请你来。落款是:莫仇。
莫仇,整个城市的顶尖商业巨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投资领域几乎涵盖了这个城市三分之二的产业。
果然是贵宾。她这样想着,忽然就笑了。
这一切多么让人感到可笑,她是何等卑微的女子,怎可能惊动那样的贵客来注意到她?
他在五星级的香源山庄设宴,只为她而设宴。
再次看看那封信函,她的脸上瞬间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将信函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她推门走出了那片嘈杂寂寞的天地。
02
【往事如疮,疼痛不已】酒吧的外面,是另一片天。夜晚的城市很美,闪烁的霓虹灯,来往的车辆,闪亮的夜景,一切都让她感觉到熟悉。
也难怪,她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19年了,从她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里,之后家庭的变故,父母的离异一度让她有点歇斯底里。
没多久,父母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却把她落下了。
她始终记得那一年,妈妈提着重重的行李箱从她面前离开,妈妈说,“你父亲会照顾你的,你好好听他的话。”她哭着抱住妈妈的腿,求她带她一起走。
妈妈拨开她抱住自己腿的手,说道,“你是我的累赘,一直都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了你,我不会草草就嫁给你爸。”
妈妈的嘴唇动了动,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
她听见自己边哭边追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喊着,“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丢下我!”
然而妈妈并没有再回头看她,她眼睁睁的看着妈妈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那一刻,她感到天都塌了。
妈妈走后没多久,爸爸便领进来一名女子,比妈妈还年轻的容颜,加上她会打扮,整个人显得妖艳无比。
爸爸对她说,“这是卢阿姨,她会长住在这里照顾我们,以后你需要尊重她。”
她不作声,自从妈妈走后,她就变得有些沉默,话也越来越少。她看看那名女子,内心有些莫名的厌恶感,那一年,她12岁。
选择从家里离开,是在第二年,姓卢的女人有了身孕之后。
那天,她正在厨房准备倒水喝,女人进来了,一脸的盛气凌人,“等我的儿子出生之后,你把你的房间腾出来给他用。”女人的口气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命令她。
“为什么?你让我住哪里?”她有些气愤。
平时她从不招惹她,任她在爸爸面前撒娇发嗲,搬弄是非,她亦只是冷哼一声,留给两个人一个冰冷的背影离开。爸爸宠她,从不舍得责备她。
女人每次都只有干跺脚的份,“你瞧你女儿,从来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女人愤愤的对爸爸说。
“你也说了你是长辈啊,让着她点吧!别跟孩子计较。”爸爸轻描淡写的说道。
她听在耳里,却并不觉得爸爸是在维护她。她有时候也会想,爸爸其实还是爱她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来爱罢了。
“谁让你妈生不出儿子来,现在我的儿子出生,当然要用最好的。”女人刻薄的话语把她的思绪拉回,她冷冷的看着女人,不说话。
女人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气急败坏的说,“你看什么看?!小小年纪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你似的,不就是个赔钱货嘛!”
她冷冷的看着女人,顺手把手里刚倒好的水朝她脸上泼了过去,水温有点热,烫的女人呱呱乱叫起来。她不再理会女人,扔掉水杯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女人在她身后喊,“你给我站住!哎哟!有种你就别再回来!赔钱货!”她越走越快,很快便把女人的声音甩在了房子里。
出了家门,她的心有种莫名的疼痛感,或许,那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她这样想着,忽然就泪流满面。
接着,她便从家里搬出来了,爸爸因为一心惦记着女人肚子里的小儿子,对她的离开也并没有过多阻挠,只是在她搬走的那天对她说了句,“搬出去也好,就是委屈你了。”
她不作声,自顾自收拾着她的行李。见她不吭声,爸爸也不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
在她临出门的时候,爸爸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对她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空常回家看看爸爸。”
她抬头看看爸爸,头上竟然开始有几根白头发,不由得心里一酸,“嗯”了一声,算作是答复了。
从家里搬出来后,她一个人居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没有了女人的刁难,日子倒也清静了许多。
妈妈走后,她也没再给妈妈打过电话,妈妈也从来没有来过电话给她。她只是偶尔听到消息说,妈妈去了别的城市,并有了新的追求者。
她时常会想起妈妈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说她是她的累赘。然后她的心就开始莫名的感到疼。
13岁的年纪,却好像历经了沧桑的感觉,她开始时常压抑自己的情感,从不过多的展露微笑,她的脸永远是漠然的。
似乎只有这样,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会让她感到安全,不会被他人窥探到的安全。她的早熟和不合群,遭到了同学们的排挤,就连老师也不喜欢她。
于是,15岁那年,她干脆自己给自己办了辍学手续,辍学以后,她开始出入各种酒吧,学着抽烟,学着跳各种舞蹈。
她真的有跳舞的天份,哪怕再难学的舞蹈,只要看一遍,她便会跳。
也因为这样,她很快被一位酒吧总管发现,随即聘请她来他们的酒吧跳舞,以此来领取薪水。她爽快答应。
从此,在酒吧跳舞便成为她生活中最大的经济来源。而爸爸给她的那张卡,她放在箱子底层,没有再去触碰过。倘若连爱都给不了,她要他的钱作甚?
夜晚的风很清凉,她的头发随意散落着。思绪飞舞,把她从现在拉到了过去,又从过去拉回了现实。
她于是叮嘱自己,阳光不属于自己,永远也不会属于。因此,莫仇的邀请函,于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他以为,她是那些成天围在他身边转的女子么?她这样想着,脸上闪现出一丝轻笑,神情始终冷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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