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

我怎么能说
我只是一只大雁，在人字的背后
南方也不是，北方也不是
飞行是无所栖息
来去都是远方。蓝天成了故乡

《大雁》

文/茶沫

我该如何告诉你

秋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同大雁一起

跨越千山万水

什么也带不走，除了我的诗

什么也留不得，除了你和诗

太阳一句话也不曾说

我朝向她。风拉动影斜，左右前后

不静止的舞蹈

我将路过遥远的拉萨

——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有些美丽很丑陋

蓝天和上帝都一清二楚

我也会飞越极寒的南极

——离太阳最远的地方

有些丑陋很美丽

暴风和黑暗也是一清二楚

光曾经诱惑了

一个又一个的迷路者

又残忍地

一个一个将他们灼伤

我怎么能说

我只是一只大雁，在人字的背后

南方也不是，北方也不是

飞行是无所栖息

来去都是远方。蓝天成了故乡

是否从此用翅膀载覆昼夜

在天地间，左翅光明，右翅昏黄？

——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