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难以说出爱

昨天是“三八妇女节”，是全体女性的节日。

由于疫情的影响，这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三八妇女节呆在家中。我是男生，节日任务就只有好好为母亲庆祝节日。

想想往年的这一天，只不过是我在电话这一头，母亲电话再那一天。我可以轻松地对她说一句“祝你节日快乐”，她也笑着表示感谢。

而今年在在家中，面对面，我却有些难以启齿。

趁母亲工作还没回来，我从陈旧的小箱子中寻找我高中时期珍藏的明信片。高中时期尤其喜欢购买明信片，倒不是有寄出去的需求，而是当时的我喜欢这种很小清新的东西。一张矩形的小卡片，上面是一张很讨人喜欢的照片或插画，配上一句或让人感动或略带忧伤的文字，这对当时追求生活仪式感的我好感度爆棚。

翻着翻着，突然翻到了一个被信封层层包裹的东西。我有些好奇，赶紧裁开来看。

令我惊喜且感动的是，这是高中时期各个朋友给我寄来的明信片。当时也没记得我到底有没有回寄（应该是回了吧），我仍然记得收到明信片的我是多么的开心。我赶紧将他们拍下，分享给了朋友圈，并配上这么一段话：

    我本来就是一个过分腼腆的人，

    说是陌生人尴尬症或轻微恐女症也不过为，

    喜欢呆在自己的舒适圈中，

    能成为很好朋友也就不多了。

    今天打算给妈妈写节日贺卡，

    翻到存了六、七年的明信片。

    平静的心掷下万千回忆，

    怀旧的情绪汹涌而来。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每个人的样貌也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过了这么久，

    每个人也变得不一样了吧？

我很想分享我的心情，于是有了上面发在朋友圈的一段话。

只是，下次同学聚会，同样是我们，同样的心情，而我只会默默呆在角落，看着每一个人开心的笑颜，愉快地交谈，偶尔插几句话即可，表达心中所谓地万千感情，那是做不到的。

的确，面对面难以说出爱。倒不是说非面对面说出的爱不真诚，只是因为可以反复斟酌，也不需要面对产生于自己内心的羞涩情绪，也不会考虑对方回应的表情。

这的确没错，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罢了，但，我们要知道的是，面对面讲出的爱，给予他人的情感力量才会更强。

不知道《龙族》的读者记不记得这样一个情节，在路明非接受卡塞尔学院的邀请进餐时，古德里安教授从口袋念出爸爸妈妈寄来的信上的一句话：“明非，爸爸妈妈爱你”。当我读到这时，我觉得十分感动，因为代入缺爱的男主，当他需要爱时，这种非面对面、别人帮忙传达的爱也弥足珍贵。

只是有时候，我也感到悲哀，如果路明非父母能面对面出现一次，或许会比上千次别人传达、书信形式更具实质感吧。

在我最喜欢的动漫剧场版《秒速五厘米》中有那么一句话：“我们之间即使互通了一千多条短信，彼此心的距离也仅仅靠近了一厘米“。是啊，短信方式表达爱意的成本很低，假如真的爱的深沉，那么双方渴望的一定是面对面，即使双方无言，互相对视凝望亦可感到对方在身边的踏实感。通过手机？算了吧，编辑那些千篇一律的话语，你也应该厌烦了吧？千字万字短信传达，也不如握着对方的手，轻轻地呢喃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