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年前做了一个决定:劳资不写代码了,考公去了!
从走为资本家服务到转变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也是挺曲折,不过也算是贯彻落实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基本规律内涵:发展总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的统一,最后也有所得了
一年前决定考公也是觉得前途未卜,抱着「时时可死,步步求生」的心态:考不上就再去写代码吧!
结果发现备考期间,眼睛好了,腰也好了,也不用安眠药助眠了,除了头发仍是(中年)大人模样,倒是感觉梦回十八岁了,爷青回!「去踏马的写代码,当程序员是不可能当程序员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程序员了,只能靠进体制才维持得了生活」
记得去线下面试班上课的时候,刚进酒店房间看到新室友:非常黝黑,没修边幅,很瘦也很腼腆。咋以为是工地饱经风霜了好几年农民工大哥,于是接下来的聊天我都是用弟弟姿态冠以「大哥」称呼他,结果一聊还真的是在工地工作,是做测绘的,但是他居然踏马是跟我一样的应届生,年龄比我还小!
「你知道夏天工地的钢筋多么烫手么?干踏马的!劳资一定要上岸!」
我看着他瘦削害羞的脸上露出这么违和的坚毅壮志表情,顿时心生「果然进体制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之感,又坚定了自己要上岸的决心
最后结局也很不错,笔面都第一,虽说不一定「安」了,倒也是「定」了,本想着回温州,最后却去了绍兴;本想着公务员上岸,最后却事业单位成了,兜兜转转,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之前说在杭城觉得来往匆促的男女们每天都好像是在和这座城市约一夜情,只有激情却没有归属与安定之感,而我代码写不动了,国考也没上岸,欲与这座城市发生关系都做不到了,过客也沦为了看客
本来对于温州事业单位和省考寄予厚望,我爸看我考完信心满满的样子,车都规划好了,我都已经开始在网上看车了,开始纠结哪种颜色既能表现机关单位干部的稳重同时又能体现我的骚里骚气,结果成绩出来连面试都没进…
留不住的杭城,回不去的温州…
结果最终去了绍兴,我的浙 C 牌照车是没了,只能再去挤绍兴公交了…在面试完确定了录取人后,签体检单的时候,绍兴人事局的阿姨问我以后还回不回温州,我连忙道:「如果在绍兴安定了,以后就是绍兴女婿了」,不管回不回去,强龙不压地头蛇,该舔还是要舔
虽说最后有很多遗憾和不甘,但也算有个 Happy End 了
回想之前在疫情期间的备考状态,考试的日期一直悬而未决,在家一直盼望着回学校好好准备复习冲刺,但却一次又一次地收到开学延期通知,上不上下不下,确实像加缪在《鼠疫》写的那样:「跌落在顶峰和深渊之间,漂浮在那里,哪儿像活着,只是一天天毫无方向地混日子,沉湎于枯燥乏味的回忆,形同漂泊的幽灵,想要汲取点力量,也只能接受扎根在痛苦的土壤罢了」
之后大家毕业了,各自收拾行囊,整装待发,而我又得找人一起合租复习,看着以前实验室一起奋斗的同学们纷纷进大厂,晒 offer,仿佛外界充满繁盛朝气,自己却死气沉沉,两相对比,情绪也不免愈发低落起来
不过备考过程也算努力了,题目和套卷刷得都叠得老高,我考研的室友之前跟我说,「郑老板像你这么自律的人,要是去考研一定能成的」,「自律」二字评价是我最喜欢的夸奖,还甚于别人夸我又帅又有才华了,咳咳…
「自律」是在理性,审美,意志的驱动下,克服了动物性的本能惰性,是一种很高贵的行为,这种行为也是区别低级和高级的分界线
所以最后上岸了,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觉得运气还是差了些,不然就可以回家了,但是总的来说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这是一年前的博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中的一段话,从一个本来看似很光明确定的方向又转向另一条未知陌生的方向,那时候确实惶恐。现在看来,俱往矣,暂时算是尘埃落地了,正如我这篇博客标题所示:稍停风雨天稍晴
希望以后无风无雨都是晴,可以更加好好地看书,更加好好写代码(如果腰还好的话),更加好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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