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想说一对普通夫妻的故事，他们就是我的外公和外婆。

外婆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小时候我经常粘在她的身边，听她讲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记得她曾经和我说过，她和外公是包办婚姻。那是1949年的冬天，新中国成立不久，外公家是镇上开杂货铺的，外婆家是做水运生意的，两家的父亲认识，并有生意往来。那年外婆18岁，外公16岁，家长就做主把外婆许配给了外公。外婆当时不大乐意，她说对外公第一印象不大好，但父命难违，外婆就这样做了胡家长子媳妇。过了门之后，外婆吃了不少苦，婆家规矩不少。外婆每天要做一家老小的饭菜，吃饭时还不能上桌，一家老小的衣服也是外婆洗净，而且还要伺候婆婆的起居。或许是婆婆考验媳妇，据外婆说后来太奶奶对她好了很多，是外婆的善良和能干让老人家心软了吧！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兄弟分家了，外公外婆带着四个子女重新自建住房，开始新的生活。在我印象中，外公外婆经常拌嘴，外婆是比较好强能干的女人，她信仰佛教，乐善好施，和蔼可亲，方圆几里口碑很好！外公是老实人，内敛隐忍，心里什么都明白，不善于表达。外婆或许太完美主义了，所以经常对外公唠唠叨叨，看他不顺眼。有时候小辈们在场，外婆也会唠叨，妈妈他们就会见怪不怪，劝几句也没什么效果。当然，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大吵大闹，就是外婆取笑外公做的事情不够到位。我经常想是不是因为包办婚姻的缘故，外婆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慢慢发泄出来了？！

就这样磕磕绊绊吵吵闹闹，他们过了大半辈子，走过了金婚，走进了钻石婚。记得从2013年开始，每次打电话回去，问起外公外婆的情况，妈妈总会说一句，外婆年纪越大好像越来越糊涂了，记忆力不大好了，而且因为腿脚不便（外婆的脚一直有关节疾病，一直看不好），都是外公做饭给外婆吃了，更有变化的是，外公外婆睡在一张床上了，别笑话，外公外婆因为常年不和睦几十年一直分床睡的，现在真的成了“老来伴”了！近两年回去会发现，外公外婆之间几乎没有吵声了，两个人说话的口气也柔和了，主要是外婆的改变，连表弟都开玩笑说两个人到了耋耄之年居然像在谈恋爱了！在我看来，他们是相依为命的感觉，三个舅舅都比较忙，作为晚辈不好说他们的不是，唯一的女儿，也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想说一对普通夫妻的故事，他们就是我的外公和外婆。

外婆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小时候我经常粘在她的身边，听她讲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记得她曾经和我说过，她和外公是包办婚姻。那是1949年的冬天，新中国成立不久，外公家是镇上开杂货铺的，外婆家是做水运生意的，两家的父亲认识，并有生意往来。那年外婆18岁，外公16岁，家长做主把外婆许配给了外公。外婆当时不大乐意，她说对外公第一印象不大好，但父命难违，外婆就这样做了胡家长子媳妇。过了门之后，婆婆规矩也不少，外婆每天要做一家老小的饭菜，吃饭时还不能上桌，一家老小的衣服也是外婆洗净，而且还要伺候婆婆的起居。或许是婆婆考验媳妇，据外婆说后来太奶奶对她好了很多，是外婆的善良和能干让老人家心服口服了吧！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兄弟分家了，外公外婆带着四个子女重新自建住房，开始新的生活。在我印象中，外公外婆经常拌嘴，外婆是比较好强能干的女人，她信仰佛教，乐善好施，和蔼可亲，方圆几里口碑很好！外公是老实人，内敛隐忍，心里什么都明白，不善于表达。外婆或许太完美主义了，所以经常对外公唠唠叨叨。有时候小辈们在场，外婆也会唠叨，妈妈他们就会见怪不怪，劝几句。我稍微懂事点，经常想是不是因为包办婚姻的缘故，外婆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慢慢发泄出来了？！

就这样吵吵闹闹，他们过了大半辈子，走过了金婚，走进了钻石婚。他们之间的吵闹少了，更多的相依为命，妈妈也说起，外婆这两年记性不好了，腿脚也不方便，都是外公做饭给外婆吃了，再加上三个儿子平时不在身边，幸好女儿离得近，有事随叫随到，但毕竟精力有限，我妈妈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所以，外婆这几年越来越依靠外公了，平时都不让外公出门去菜地，以前外公饭一吃就去他的庄稼地里，到饭点才回家。随着年龄的增长，外婆或许心里没有安全感，只有丈夫在身边才觉得踏实！连表弟都开玩笑说两个老人到了耋耄之年好像谈起了恋爱！

可惜好景不长，用外公的话说，两夫妻刚刚这两年关系比较亲密一些，外婆却突然病重走了。那是2015年的11月上旬，外婆突发胃出血入院，手术之后，终因失血过多，年纪大抵抗力差，没能熬过去。记得外婆病危那两天，外公没怎么睡觉，他整个人瘫了，精神很恍惚，没人劝的了，他说他不困，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时刻，他等着外婆醒来。外婆弥留之际，我第一次看到外公是那么地伤心，第一次听到外公呼喊外婆的名字，“我一个人怎么办啊？你醒醒吧！……”可惜，外婆走得太突然，没有留下一句话，再也听不到爱人的呼喊！外公作为丈夫，作为男人，常年被外婆“妻管严”，才刚刚找到那种保护妻子，被妻子依赖的感觉，妻子就这么快离开了，他心里肯定空落落的，难免伤心欲绝！

外婆走后，外公就一直睡在外婆生前躺过的那张床上，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他每天失眠，只能开着电视，睡眠时间很少。家人都劝他保重身体，想开一点，他说，我们做了66年的夫妻了，怎么能接受，不习惯一个人…每天对着外婆的照片，放着外婆爱听的“南无阿弥陀佛”音乐。以前从不管事的他，遇到各种祭拜的日子，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祭奠外婆。

是啊，即便他们是包办婚姻，又或者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并不讲究“爱情”；即便他们矛盾不断，一直在磨合，吵吵闹闹一辈子，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66年的相伴，66年的同舟共济，足以让一个人习惯了身边有你，你在便安心！花言巧语抵不过陪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