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河,是大兴安岭深处的一座小镇。我就出生在此。图里河,达斡尔语名为“鹤河”,这里有一条清澈的河,四面环抱他的山岭和林海,还有——独特的冬天。
图里河的冬天特别的冷。经常因为破纪录而上央视的天气预报,有一年夜间气温骤降至零下五十度,央视便作了特别报道。那时候我家那个水缸天天早上就冻上了,妈还得拿那个暖壶里的开水把他烫开,因为如此的冷还冻折过一个打气管子,我也因此冻伤过脸。但是如此的冷却却让这冰天雪地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冰箱,冻肉,雪糕啥的直接扔外头冻着。这些冻货成了我那时候过年最美好的回忆。
我一直想,我是怎么在这个如此冷的环境挺过来的。
首先穿的厚。在图里河,要想穿得像韩国欧巴们这样帅,那不可能,我们班的同学学人家把围巾扎在脖子上还不戴帽子,结果耳朵就冻伤了。到大兴安岭,必要的防寒装备一定不能少。“大棉袄嘿二棉裤,里头羊皮外头裹着布。”姥姥给我们做的棉裤里头蓄了好几斤棉花,本来就胖的我裹的就像个肉粽子般圆圆滚滚的。出门手套围脖帽子必须捂严实了,否则出点汗就感冒,那才邪了呢!
其次烧的热。不像现在这样家家住楼房交取暖费就可以享受集中供暖。那时候每到冬天家里头一定要屯个几吨煤否则这个冬天就甭想熬过去。我爸是所谓的什么“知青”——到现在有那么几个词:大集体、买断、知青,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就是上网上查了也都不得要领,我想也就只有林区人自己懂它们啥意思了——煤那几年是计划内物品,得凭这个煤本买煤,说白了,我爸不是正式职工,没我们家的煤本。幸好大姑总帮衬着我们家,把他们家的煤本给我们使了。他们说他们不会烧这玩意,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火车把一节节车皮的煤运进来,翻斗车再把煤送到我们家门口卸下来,然后我爸我妈再一担一担挑进仓房,我这个熊玩意是扛不动那玩意。我妈天天晚上押煤,总押不对那玩意。搞得前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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