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第一次离家住校。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小小的,便被送来寄宿,每个人都在尽力适应新环境。
那时候,我矮小,成绩平平,并不懂得拾掇自己,对于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也徒有羡慕的份儿。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一样。
可新鲜归新鲜,三分钟的热度之后便是绵长的陌生感,以及很难遵守的夜间规则。那是我第一次见他。
学校规定就寝之后不得外出,所以过了夜里十点,大家必须安静上床睡觉,那些想聊天、看书、吃零食的孩子都得生生憋着,即使一声嬉笑也有可能导致全寝室被罚站。但有一样不能憋——尿尿。
恰巧那晚的食堂稀饭好喝,多喝了一碗,我于是不幸中奖。掐着时间趁管理员离开后猫着腰迅速跑出寝室,先探头,四下无人才敢跑出去。一路小跑到卫生间门口便听到一阵绵长的水声,吓得刚要拔腿就跑,却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从里面溜出来。彼此对望之后,俱是惊讶,看清楚彼此的面容才放下心来。然后一副“后会有期,各自珍重”的架势各自奔向目的地。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这事儿就遍传于同学之间,甚至有人说那男孩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女生厕所偷窥,偷偷摸摸站在角落里,被女生宿舍管理员抓个正着,还死活不承认。
那男孩叫李沙河,我是从公报栏里看到的。因为是被管理员从女生厕所附近抓了个正着确实无可否认,可我信,他没有说谎。后来的某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桌肚里多了一些东西。第一次是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潦草字迹表明这是个男孩写的。我心里莫名兴奋,一眼扫到文末,果然是李沙河!第二次是一袋山楂糕,“这是我姑姑从北京带回来的,给你尝尝。”李沙河嬉笑着说。于是,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的笑容很明媚,那明媚抚平了我对陌生环境的些许恐惧。李沙河在纸条里解释,他才不是什么偷窥女生上厕所的流氓,只是那晚恰巧男生宿舍卫生间暂停使用,迫不得已才去了女生寝室。后来担心我一个人害怕或者遇到管理员,才躲在阴影里看我回到寝室才安心,不料却撞见了管理员……后来这件糗事成了我和他怎么聊都聊不腻的话题。我说,我信你。李沙河收敛了嬉笑,小手重重捏着我的肩膀,与我四目相对。我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的,我在心里暗自决定着,眼神也更加坚毅了。李沙河突然噗嗤一笑,“好,那咱们以后可就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别客气!”我被他这副中二样子逗乐了。时间匆匆而过,初来乍到的陌生感也已经消退不少,当然还得初一的时候,第一次离家住校。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小小的,便被送来寄宿,每个人都在尽力适应新环境。那时候,我矮小,成绩平平,并不懂得拾掇自己,对于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也徒有羡慕的份儿。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一样。可新鲜归新鲜,三分钟的热度之后便是绵长的陌生感,以及很难遵守的夜间规则。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学校规定就寝之后不得外出,所以过了夜里十点,大家必须安静上床睡觉,那些想聊天、看书、吃零食的孩子都得生生憋着,即使一声嬉笑也有可能导致全寝室被罚站。但有一样不能憋——尿尿。恰巧那晚的食堂稀饭好喝,多喝了一碗,我于是不幸中奖。掐着时间趁管理员离开后猫着腰迅速跑出寝室,先探头,四下无人才敢跑出去。一路小跑到卫生间门口便听到一阵绵长的水声,吓得刚要拔腿就跑,却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从里面溜出来。彼此对望之后,俱是惊讶,看清楚彼此的面容才放下心来。然后一副“后会有期,各自珍重”的架势各自奔向目的地。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这事儿就遍传于同学之间,甚至有人说那男孩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女生厕所偷窥,偷偷摸摸站在角落里,被女生宿舍管理员抓个正着,还死活不承认。那男孩叫李沙河,我是从公报栏里看到的。因为是被管理员从女生厕所附近抓了个正着确实无可否认,可我信,他没有说谎。后来的某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桌肚里多了一些东西。第一次是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潦草字迹表明这是个男孩写的。我心里莫名兴奋,一眼扫到文末,果然是李沙河!第二次是一袋山楂糕,“这是我姑姑从北京带回来的,给你尝尝。”李沙河嬉笑着说。于是,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的笑容很明媚,那明媚抚平了我对陌生环境的些许恐惧。李沙河在纸条里解释,他才不是什么偷窥女生上厕所的流氓,只是那晚恰巧男生宿舍卫生间暂停使用,迫不得已才去了女生寝室。后来担心我一个人害怕或者遇到管理员,才躲在阴影里看我回到寝室才安心,不料却撞见了管理员……后来这件糗事成了我和他怎么聊都聊不腻的话题。我说,我信你。李沙河收敛了嬉笑,小手重重捏着我的肩膀,与我四目相对。我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的,我在心里暗自决定着,眼神也更加坚毅了。李沙河突然噗嗤一笑,“好,那咱们以后可就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别客气!”我被他这副中二样子逗乐了。时间匆匆而过,初来乍到的陌生感也已经消退不少,当然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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