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前大胡子问过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我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
“也有例外的时候。”我叹了口气。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的问。
“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问:“你吃得多吗?”
我十分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就这几句对话,我就成了大胡子荷西的太太。
从古至今,爱情都是人们追捧之物,如浩瀚星海,似炫目极光,人人神往。三毛三毛,名字简单又有趣,似她的人,如她和荷西的爱情一般,率真又纯粹。
1.六年之约
初遇荷西之时,三毛在马德里读大学二年级,荷西还是一个高中生。和许多花痴少女一样,三毛第一次见到荷西的时候,便为他的颜值倾倒,忍不住赞道:“第一次见到他,触电了一般,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孩子?如果有一天可以做为他的妻子,就算是再有虚荣心,也该是满足。”
三毛虽然醉心于荷西的颜值,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荷西比她小很多,当时她24岁,荷西只有16岁,所以只是当弟弟罢了。
后来,荷西对三毛一见钟情,让三毛等他六年。六年的时间,四年用来上大学,两年用来服兵役,六年过后,就回来娶她。三毛听了之后,只当作是年轻男孩子的一时冲动,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趁机让荷西别再来找她。
荷西和三毛告别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一边挥别,一边留恋。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毛早就忘了荷西的承诺,更没有任何期待。六年过后,三毛兜兜转转,鬼使神差地又来到马德里。有一天,三毛的朋友打电话说有急事,让三毛马上去他家里。三毛赶到朋友家之后,朋友神秘兮兮地让她闭上双眼,三毛照做。
神奇的时刻出现了,闭着眼睛的三毛,感觉背后有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环住,然后抱了起来。没错,这双手臂的主人正是荷西。
三毛既意外又惊喜,荷西又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三毛发现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是自己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三毛的心却被感动成了幸福的颜色。
没过多久,三毛就和荷西去了沙漠,然后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从此,两个人还是两个人,却和从前不同了。
2.夫妻是两个独立的人
下一个六年,是荷西和三毛的婚后生活。
人们喜欢把配偶称为自己的“另一半”,而三毛和荷西不同。三毛认为,夫妻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两个人,两个独立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观点,他们的婚后生活才会异常和谐。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与其说他们是夫妻,还不如说是一对好朋友。
荷西和三毛都爱看书,两个人看书的时候,就像两个陌生人,自己看自己的书,就算走路碰到一起,也不说话。虽说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冷漠,但仔细想来,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别样的心有灵犀呢?
在三毛的文字里,有一篇叫《白手起家》的文章,每每想起都觉得甚是有趣。现代的人,做事要深谋远虑,花钱要精打细算,时时刻刻想着为自己谋福利、留后路,不免失了不少的乐趣。
荷西和三毛结婚后,三毛洗手做羹汤,荷西出去工作,日子很平淡,不奢侈。他们偶尔请朋友来家里吃饭,偶尔也会去外面的饭店改善一下伙食,非常具有烟火气。
有一段时间,三毛和荷西的朋友经常去他们家吃饭,款待朋友加大了他们的日常开销,使得原本紧巴巴的日子更加捉襟见肘了,夫妻二人不得不想办法挣点小钱。于是,他们就去海边捕鱼,然后卖到饭店,可以贴补一下家用。
有钱就花,没钱就挣,多年来,笔者一直对这篇文章情有独钟。荷西捉鱼,三毛负责捡和装,纵然海风料峭,海水冰冷,也掩盖不住这幅画面的美好。他们的爱情与生活,有时就像过家家一般,简单、单纯,无需伪装,只需与最本真的生活并肩前行。
3.那些小事
上小学时,老师问三毛长大后想做什么,三毛脱口而出,说自己想做一个拾荒者。
做一个拾荒者,既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又可以把别人不要的东西变废为宝,何乐而不为呢?长大的后三毛,确实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也可以称之为“癖好”。
到处闲逛的时候,三毛总能捡回来一些东西,可能是小花瓶,也可能是一朵小花,然后都成为了房间的装饰物。
据三毛描述,经过她装饰过的房子,就像一个美轮美奂的工艺品,当然,装饰物除了捡来的“垃圾”,还有她买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儿。正是因为如此,她后来才会那么舍不得这所用心装点的小房子。
当三毛做这些事的时候,荷西不仅不会阻止他,反而特别支持和欣赏。他们结婚的时候,荷西跑了很远的路,为三毛寻来一个完整的骆驼头骨,正合三毛的心意,同时也成为了见证他们婚礼的纪念品。
真正的爱情,不需要用千言万语来堆砌,更不需要用鲜花礼物来装饰。爱情本没有那么复杂,两个人在一起,只需懂得,仅此而已。
前面说到三毛和荷西的爱情观,可这并不代表不爱对方,他们也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会思念,也会吃醋。
有一次,三毛回家看望父母,荷西想念三毛,希望她早点回到他的身边,可三毛一直赖在家不回来。荷西写了几十封请三毛快点回来的信,三毛都置之不理。她在家里享受着自己的悠闲时光,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如此,让荷西很是心焦。
后来,荷西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三毛写信,只不过信里多了一个叫卡洛的女人,说他和卡洛又是聊天,又是喝啤酒,甚至还去看表演。
三毛第一次看到“卡洛”这个名字后,就立马给荷西回了信,像极了吃醋的小女生。
荷西自知计谋得逞,于是干脆把这出戏进行到底。接下来的日子里,卡洛教荷西英文、帮荷西挂窗帘、陪荷西去露营、去度假……
这下,三毛回信异常积极,并把卡洛那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不久就决定飞回荷西身边。
我是不得已用这种方法骗你回来的,这的确不是君子做的事情,但是不用这种法子,你是不肯理睬我的啊!你在电报上说,要回来跟我拚命,欢迎你来。
新家窗帘未上,花草未种,一切等你回来经营。请转告岳父母大人,我已经完成使命,将你骗回来了。万一你相信了我以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可能又不肯回非洲来,因为我点破了自己的谎言,于是你又放心下来,不来拼命了。
荷西和三毛有很多故事,说不完,道不尽,或喜或忧,都是他们爱情的组成部分。
那天,偶然间听到三毛生前的那段录音,声音少女,故事很美,结局凄凉。笔者跟着三毛又是哭又是笑,愣了许久,末了叹了一句:有一种爱情,叫三毛和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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