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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悠阳伴西窗

一抹悠阳伴西窗

作者: 瑾明 | 来源:发表于2016-07-05 23:29 被阅读30次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诸葛亮

    小睡懒起,日已向西。一抹悠阳从窗外照射进来,金黄色的。照在阳台的瓷瓦上,映得瓷瓦也泛着黄灿灿的浮光。浮光又转而映向屋子,和直射来的阳光交织在一起,使整个屋子都显得通亮。通亮而生空荡。

    在这幽柔的光线笼罩下,人更觉慵慵的。清醒与昏庸,焕然与缠绵....都有。一段段片影在脑海中倏忽而过,思绪虽飘然如飞却苍白无力。就这么靠在床上,不想动、不想起。偶尔拿起手机,任意地滑动着,并没有看什么,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日长睡起无情思”,人的种种情绪——喜怒哀乐,般般滋味——酸甜苦辣....都似乎已被古人在诗词中说尽道完。我们总能找到这么一句诗来描述现在的心情,形象贴切,契合心意。这种直击心坎的言语常常会让我备受感动。感动而生钦佩。

    外面吱吱地、隐约地有拨弦之音,先是喑喑地,一番嗡啊地调试音之后,弦声渐而响亮起来,是二胡。这声音我很熟悉,因为我的许多个美好的清晨,都是被它破坏的。拉二胡的是天桥上的乞讨者,他拉的并不好,可以说基本上都在跑调走音,加之曲子单一沉郁,很难激起人心的波澜。很多次我都在想若是我懂得拉二胡,一定要给他来一首《沧海一声笑》,应该会是别一样的风貌。

    然而,此时此刻,这二胡声,穿透纷纷杂杂的汽车嚣噪之声,从窗外传过来,显得如此轻快、如此飞扬,让我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如闻仙乐,来了精神,我起身来到窗前。天桥低头可见,乞讨者的身影能看得比较清楚。他拉的很认真,手法不好却很专注。常常是匆匆而过,没有细察,没有细听。今天我很荣幸,能站在这儿默默聆听。聆听而生感应。

    用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概括下现在的感受——“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大致是可以的。但我并不十分赞成这句话,因为它把诗与远方放在了一个并列的位置。我以为不然。远方不一定有诗,而有诗就必有远方。要知道,诗人心中的远方要比能到达的远方远得多。

    顺着天桥抬眼望去,林立的高楼掩映着远处的青山,砖泥石瓦毕竟遮不住蓬勃的生机。好曲好景涤荡着躁闷的心灵,窗前虽无风,也自觉舒怀。舒怀而生清凉。

    午后倚窗
    西日斜来照户堂,小休初醒对窗旁。
    楼高难掩远山碧,车扰仍闻胡曲扬。
    烦务俱抛权不理,无心独坐又何妨。
    还应扑面清风起,卷我诗书乱我裳。

    (这是在我刚来深圳的出租房里,在那里住了九个月,现在已经搬离了。虽然很简陋但也算干净,虽然挨近路边会很吵但通风透光,虽然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驿站但里面包含着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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