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昨天婆婆娘刚从医院回来，住了一星期医院，原本以为会好很多，但这次似乎不同以前，病情并没有太多好转，依然吃不下，不太能走路。

    吃晚饭的时候，老公说医院也是尽力了，医生也很尽心，只是年龄大了，各种器官机能都不是太好，看看能不能吃点中药，调理一下身体。

婆婆今年九十岁了，从我生了儿子就一直和我们一起住，帮我带孩子，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现在我儿子十九岁，上大学了，她也终于老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天天出去买菜，打牌。

      她个子很小，也很瘦，脸很白，没有血色，站着的时候纸片一般，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很让人害怕。她满口的牙都没有了，瘪着嘴巴，颧骨高高耸起，打瞌睡的时候张着嘴，像一个黑洞，无端的使人害怕，我常常担心她不能醒来，不能再开口说话。

    有一天早上起来，大声呼叫我老公，问她什么事，她说去华藏寺给她买一块墓地。说她以前去看过，风水好，修得也很漂亮。老公答应了，说该天和两个哥哥一块去买，她似乎很满意。

我再次感到死亡的逼近，活生生的，似乎就在眼前。我们该怎样面对老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