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在玩沙子,说是要堆个沙堡,一会儿又提着喷水壶,说她清洗一下木地板,但是时不时地把水往我身上喷一下,格格地笑,在翠园骀荡春风里。
没过多久,早早用小铲子在松树下挖蚯蚓。去年春天,早早刚过两岁,在这棵日本黑松下挖出了一条蚯蚓,在我们惊呼的时候,她淡定的说:“蚯蚓没有脚,鱼和蚯蚓都没有脚。”过了片刻又补充道:“挖出一条地下长廊。”从此以后,每次到翠园她都要去松树下挖一会蚯蚓,孜孜不倦,虽然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挖出来过。
明月清风来访,我们俩在太阳下喝茶聊天,从新冠病毒开始,纵论天下大事和人类命运。早早时不时跑过来趴到我膝盖上,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这位不速之客。明月清风和我负暄琐话,都说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大好春光,商量着要喝点酒才好,但是喝白酒还是啤酒意见一时无法统一,争执不下。
我觉得有必要让早早认识一下这位快四十年的老朋友:“早早,说叔叔好!”
早早根本没有怡然敬父执的礼貌,轻篾地看了我们两眼,扭头走了。
“叔叔是爸爸的小学同学······。”我准备给早早讲一下珍贵的同学情义。不料,这家伙突然冲了过来,擂起拳头在我身上乱打,嚷道:“不是他的,爸爸不是他的小学同学!爸爸是我的!”
明月清风哈哈大笑,我也大笑。
几个小时后,我一边喝茶一边看手机。早早又突然走到我跟前大喊:“你是我的!”
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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